圣宁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她哭笑不得，对着澈就挥了一拳，小拳拳砸在他肩膀上：“有你这么吃醋的吗？”
澈将她搂的更紧：“我就是个善妒的夫君，你记住就好。”
说这句话的同时，澈将自己的声音扩散在九重天的每一个角落。
不论是正在劳作的宫娥，或者正在炼丹的仙翁，又或者是南天门的守卫、瑶池里的锦鲤，他们听着，全都打了个寒颤。
明明是天帝陛下该跟天后陛下说的枕边语，确硬生生扩音给每一个人听，这不是警告是什么？
圣宁白了澈一眼。
微微推开他，她上前，将小瓶子递给杨哮天：“哮天，你拿着吧。这是我从太上老君那儿给你要来的，虽然只有一滴，却也弥足珍贵。我给你设个永恒结界，你进去，然后孕育孩子，等孩子出生，你再出来，时间相较于现在也只过去一秒。”
说来，圣宁心里一直在惭愧。
凡人十月怀胎尚且不舍得亲生子，将心比心，她当初真是不该来偷狗崽。
杨哮天心灵震动。
永恒结界？
传闻龙族才有的秘术，而且只有龙气才能凝结而成，他过去只是听闻，不曾去过。
噗通一声跪下，杨哮天给圣宁磕了个头：“陛下，微臣不去永恒结界，微臣不怕孕育的辛苦，微臣就在二郎真君殿就好。”
圣宁又要开口，却被澈挡在身后。
澈冷漠地说：“天后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一个小小的哮天犬，居然还敢忤逆圣意么？”
澈指尖轻弹，圣宁手中的瓶盖打开，那一滴珍贵的梵天圣水自云端飘出，澈另一只手凭空一抓，恰似掐住了杨哮天的脖子，逼的他扬起脑袋长大嘴巴。
梵天圣水的那一滴刚好落在杨哮天口中。
澈一挥衣袖，杨哮天消失不见。
再下一秒，哮天犬叼着一只小狗崽子，出现在他俩的面前。
仅仅一秒，哮天犬却在永恒结界里经过了数月，诞下了亲生子。
它叼着孩子，双膝跪下，模样有些滑稽，却非常认真。
圣宁诚心道歉：“我之前不知道你生育困难，还以为你一生就是一窝，拿走一只也没什么，却没想到害你以泪洗面了。这件事情是我的错，我跟你道歉，对不起。”
澈眉头蹙起来。
他的小宁儿，做什么都是对的，哪里来的错？
圣宁给了哮天犬两粒虚空丹，笑道：“这是虚空丹，一粒给你坐月子补补的，你吃吧。还有一粒，给你家主子，他维护你是对的，遭了天雷惩戒，我心中也有不安，也给他补补吧！”
哮天犬傻眼了。
狗嘴张的老大。
啪嗒！
小狗崽子从口中坠落，掉在云朵上！
圣宁趁机弹了一粒入它口中，另一粒用刚才装着梵天圣水的瓶子装好，弹入它怀里：“给你主子留着吧。我初来乍到，对天宫的人事物并不熟悉，但我本着真心与你们相处，将来天长地久，我相信总会结下情意的。你好好坐月子吧，我先走了。”
澈搂着圣宁，进入了永恒结界：“生龙蛋去！”
而二郎神趴在病床上，身上全是天雷留下的伤痕。
这是对天后不敬的惩罚。
杨哮天将小狗往怀里一塞，立即闪身来到二郎神面前，将虚空丹奉上。
二郎神眼中有泪光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