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和舅舅没有血缘关系,母亲是外公捡来的这件事终究还是让田苹果知道了,那女人嘴巴太特么快了,根本不给人反应的时间。安娜现在也就是图嘴爽了,噼里啪啦地宣泄自己的不满,甚至还责备亡夫对一个没血缘关系的外甥女那么好,谁知道是不是别有用心。这话说出口,激怒了善良的田苹果,她直接踩着石膏站起来,给了颇有几分姿色的舅母一巴掌,“你混蛋!”封寒立即拦在苹果面前,生怕这个泼妇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见老公没什么战斗力,安娜也没有贸然动手,而是喊着,“好啊你,你竟然敢打长辈,我以后不管你了,家里的财产也跟你无关了!”所谓的财产,就是家里的房子,不值几个钱,本来房子按理说是有苹果母亲一份的,也就是有苹果一份。苹果对这个舅妈彻底丧失信心了,而且想到原来自己跟这一家人并没有关系,她也有点万念俱灭,“好,那些都给你,我不要了,但是你要把我妈妈的项链还给我!”“不给!”这话竟然是卞陀说的。不说封寒惊讶,就连安娜都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意外地硬了一次。封寒问苹果,“你妈的遗物是条项链吗?”“对!”苹果指着舅妈的脖子,“就是那条!”封寒心想,反正是自己的房间,干脆硬抢好了,他逼近安娜。但卞陀却死死守住妻子,甚至对封寒恶言相向,“姓封的,我卞陀对你不算差吧,茶楼贱卖,而一直低头哈腰的,你也不要欺人太甚,你这是抢劫!”封寒笑笑,“在我的房间,这怎么能算是抢劫呢,是我把你们抢进我房间的吗,不是,是你们自己进来的。”“你强词夺理!”卞陀护住安娜,“那咱们讲道理好了,那条项链一直就不是这个小丫头的,是我妻子跟之前的丈夫结婚,那个男人送的,这当然是我妻子的东西!”田苹果辩白道,“不是的,舅舅说那原本就是我妈妈的遗物,是你说自己喜欢,非要抢了去的,舅舅说,只是给你戴戴,等我成年了,项链还要还给我的!”卞陀:“口说无凭,你要这么说,我还能编出好多故事呢,但事实就是,那条项链在我老婆脖子上戴了十几年,那自然就是我老婆的了!”封寒眉头一皱,感觉事情并不简单。这卞陀有点不正常啊,当初卖茶楼的时候最终比他原计划少卖了了2000万,他虽然表现地肉疼,但也没多说什么,保持了风度。可今天是怎么了,为了一条破项链,你至于吗,瞧你那点出息!封寒突然好奇,这到底是怎样一条项链呢?可惜的是安娜把项链的主体部分塞进了她挺拔的储物空间里,如果硬要取出,男士自然要冒犯。于是封寒威胁道,“自己把项链交出来,否则,你们走不出这个房间!”“吓唬我是吧,米国是个法治社会,警方不会对我的个人安全置之不理!”他这番话最大的效用就是让他老婆安娜紧紧地抱住了他,这一刻,安娜感觉到了卞陀这个半糟老头子的男儿气概!她突然发现,自己对他似乎有真感情了。像安娜这种人,当她觉得卞陀的感情更珍贵之后,她也爽快,摘下来就道,“行,项链给你,但如果谁敢动我老公,我闹死你!”“不能给啊!”卞陀猛地拦住安娜,“这是你老公跟你的定情之物,你怎么可以随随便便送给别人呢,这对那位前辈也是一种不尊敬啊。”“老公,我现在只在乎你会给我什么定情礼物,别的,都无所谓了。”妈的,不行,我有所谓,卞陀都要哭了,“那,那你把这项链给我当定情礼物行不行啊~”感觉越来越奇怪了,封寒趁着安娜摘下项链之际,趁对方不备,直接一个回首,掏,贼手一拉,拿到拿到!项链的主体构造像是月亮和星星,造型首先很漂亮。在一颗碧绿色的月亮挂件中间还有一颗闪耀着耀眼光芒的宝石,这,莫不是钻石!这个时代,钻石生意被蓝氏皇族垄断了,而且也有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这类的广告,强行把钻石和爱情做起了捆绑营销,所以价格极高,是珠宝之王。封寒没什么珠宝鉴赏能力,他直接丢给田苹果,问,“是这个吧?”如果真的想要评估价值,可能还要等韩舞来了之后,她在珠宝鉴赏方面还是有些能耐的。“嗯嗯嗯!”田苹果兴奋地抚摸着这条象征着她父母爱情的项链,这还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摸到,平时都藏在舅妈脖子上,她们又不是很亲密,自然没有碰到过。见苹果这么开心,封寒收起了账单,“好了,医药费我出吧,还有,以后那个家里的财产苹果也不再争取了,既然过不到一起去,还是互相放手成全比较好,我会想办法让我父母领养苹果的。”“啊!”正在把玩项链的田苹果直接摔倒在轮椅里,她是高兴的。卞陀不甘心地看着封寒和田苹果,这个貌似老实人的大夏商人眼中露出了不一样的神彩,像是在琢磨着什么。最后,他笑着对田苹果道,“苹果啊,你想知道你爸爸是谁吗?”田苹果怔了一下,“你知道?!”卞陀摇摇头,“现在还不知道,不过如果循着这条项链寻找线索,我想我应该能找到的,我对珠宝首饰是有一定了解的,我可以帮你找爸爸,但是,你要让我拿着那条项链才行,如何?”田苹果一直不认为这条项链是值钱货,因为项链上的那颗钻石太假了,辣么大一颗。对她来说,这条项链最重要的还是纪念意义,纪念父母的爱情,纪念根本记不住模样的妈妈,纪念对自己很好的舅舅。如果它能发挥更大的作用,那当然最好不过了,“好啊,给……”她话没说完,封寒拦了下来,“找人,其实我更擅长,项链还是放在我们自己手上,我们自己就能找到苹果的爸爸,不牢卞老板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