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一侧的墙壁上挂着一副半人高的油画。
画中有着绿意盎然的草坪,白色的圆桌和聚餐的人们,即使是做为并没有接受过专业教育的秦然来说,也能够通过画笔,看得出画上人物们的开心。
无疑,这是一副很棒的画。
“2567,怎么了?”
玛丽低声问道。
“现在就给你父亲换一个房间。”
秦然这样说着,就走向了画。
玛丽略带不解,但却按照秦然所说,招来了宫廷侍女,用软榻将詹姆士八世抬离了眼前的房间。
而在做完这一切后,当未成年王女走回这里时,秦然已经将画从墙上摘了下来。
“这幅画有问题?”
未成年王女不是傻瓜,秦然的行为足以告知她一切。
“嗯。”
“是毒。”
秦然点了点头。
“不可能。”
“沃伦王宫内或许没有强大到‘一人敌一军’的存在,但是王宫内数百年来累积的经验,早已让它有着最为严密的流程,不要说是毒药,即使是一些不为人知的秘术也是不可能通过的。”
希林伯爵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不相信。
“所以,这些家伙用了很聪明的方式。”
秦然翻过画,在画的后面,一些霉斑遍布在画布上。
“画本身没有问题。”
“可要是发霉了,其中的一些颜料,特别是这种夹杂着砷化物的舍勒绿却是会散发出砒霜类的剧毒物质的。”
“你说对吗?”
“佩里克娜。”
秦然说着,目光就看向了房门外。
一道身影随着这样的话语就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没想到您对毒药也这么精通。”
蛇派女首领佩里克娜淡灰色的双眸中闪过了惊讶。
她并不惊讶自己被发现。
她惊讶的是,秦然对毒药的了解程度。
要知道,哪怕是她,也是在闻到那股特殊的味道,身体略感麻痹后,才反应过来的,而秦然?
很显然,只是在闻到的时候,就察觉了。
尽管有些不服气,但佩里克娜却并没有在这件事上纠缠,她的目光扫过如临大敌的希林伯爵,轻声一笑。
“我可不是敌人。”
“你看看2567阁下和我们的王女,他们的反应才是正常的。”
佩里克娜说着,目光就越过了希林伯爵,看向了秦然。
“放置这幅画的人……”
“不,准确点说在画布后散水的人,被你抓住了?”
秦然询问着。
“没有。”
“虽然我很想要握住一些筹码再和您商谈合作的事情,但是那个家伙在我赶到的时候,就被干掉了——很专业的手法,而且,没有留下痕迹、气味。”
“我别无选择,我必须要出现在您的面前。”
佩里克娜说着就将腰间两侧的飞刀、匕首等等都拿了出来,放在脚边,以示自己没有任何的危险。
“合作?”
“我们上次的合作并不愉快。”
秦然这样的说道。
“我可以补偿您。”
“您想要蛇派的秘术吗?”
“又或者您觉得我四肢健全很碍事?您可以随意拿走一些,即使是全部拿走,我也不介意。”
“还是您认为我的长相令您难受?您随意划花它,我不会反抗。”
佩里克娜淡淡的说道,仿佛说得根本不是自己,而是其他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