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僧人议论纷纷。
方丈清喝一声:“嚷嚷什么,那金子是老衲用一生积蓄的换来了的,老衲为寺庙操劳了大半辈子,喜欢金子怎么了,就不能为自己的晚年考虑考虑了吗?”
群僧尽皆缄默不语,唯独一个小沙弥开口道:“方丈,你把百两黄金放到胸口睡觉,就不会觉得胸闷气短吗。”
“废话少说,金子的形状重量,都告诉你们,去给我查,那贼人定然还没走远!查到了那贼人所在一定要交给官府处理!敢在我宝林寺做那等偷鸡摸狗之事,这家伙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方丈的怒火点燃,宝林寺的数百僧众纷纷开始搜查。
各自手持火把,三五成群,走到哪里,都只道是搜查一块马蹄金。
只见一伙僧人来到禅房门前。
“施主?我家方丈说了,他丢了一块足有百两重的马蹄金,你若在房里,就把门打开,让我们进去搜查一番,若无金子,便相安无事!
你若不在房里,我数上三个数,便冲门去,我们只查金子,旁的什么物什,我们一概不管!”
在宝林寺中留宿的也不算多,仅有那么不足十间禅房罢了。
听的门外吆喝,过了片刻功夫,七八个衣着华丽的男男女女从禅房内相继走了出来。
一名气质酸儒的文士,整理了一番颇有些凌乱的衣衫,面带抱怨的说道:“嗐,师父们,这大半夜的来回折腾则个,还让不让人好生休息了!”
“唉,真是吵嚷了本官的一场好梦!”
“哼,还说呢~你们这些个和尚,当真是讨厌的紧~”
华袍中年人和身边依偎了一名妙龄女子,两人齐声怨怼道。
……
中年和尚赔笑道:“阿弥陀佛,,诸位香客,得罪了,只因方丈丢了一锭金子,那可是他老人家的半生积蓄,我们这些做小的没法子,才会打搅诸位香客的清梦。”
那华袍官人皱了皱眉头:“一锭金子值几个钱,本官拿于你便是。”
中年和尚咧嘴笑道:“若不是香客拿的,自是不需要你赔,若失你拿的,却也不光是赔了那么简单!”
“哎吆,这和尚好大的官威呀,可知我家老爷是什么身份,莫说你那区区一锭金子,便是那你这这寺庙尽数买下了都算不得什么!”
华袍官人身侧女子阴阳怪气的呵斥道。
这女子这般说话,那华袍官人的脸上都有些兜不住了,蜡黄连忙扯住了那女子的衣衫。
冲着中年和尚拱手赔罪道:“呵呵,内子不知礼数,让大师见笑了。”
中年和尚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哼,区区一个五品中散大夫,也敢出此狂言!
且不说我家宝林寺,便是方丈那足有七八斤重的马蹄金,也不是你能赔的起的!”
华袍中年人脸色一变,七八斤的马蹄金,就拿俸禄来看,他二三十年也拿不到这些金子。
算上捞偏门的那些,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攒够的,深深的吐了一口气。
而后脸上愈发惊骇起来,自己来的时候可没有透露过底细啊!
惹不起惹不起,华袍官人连声告饶了几句,便老老实实的退到了一旁。
他其实知道一些宝林寺的底细,方丈与皇室是沾着亲故的,背景实在是硬的可怕。
其余香客见这位中散大夫都如此唯唯诺诺,纷纷住了口。
“大师,你们可是什么东西都得搜查?”
有道是夫唱妇随,那女人见夫君变了态度,她的态度亦是变的客气了许多。
“贱人,还敢多言!”
那中散大夫脸色一变,冲着女子大声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