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萧渠闹事扰了太后清净,皇帝十分不悦,罚六皇子禁足半个月,另外安排人将萧江宴接到另外的宫殿。
皇帝刚脚下达的指令,太后并没有收回,而是清干净殿里的人。
太后看着皇后,沉重地说道,“孩子无辜。”
皇帝面不改色,笑着说道,“母后这是何意,朕只是想给您一个安静的环境。”
太后却是越过他看向另一处,“你知道哀家在说什么,逃避解决不了事情,这个孩子受了十年的苦,只因陛下的一句话。”
血脉相连,他连一个名字都吝啬赐予,更别说多看几眼了。
皇帝沉默了片刻,看向太后的目光阴沉沉,摩挲着玉扳指的手指顿住,他微扯嘴角,“那母后还记得老四吗?”
太后闭上浑浊的双眼,抿了一口茶水掩饰微颤的唇瓣,嘴边的话语滚了滚,到底难以平静。
“母后身子不适便早些歇息,朕先回了。”皇帝说完便大跨步地离开。
太后紧紧握住把手,试图拦住人,“站住,芩儿都放下了,你为何还执迷不悟。”
皇帝回眸,目光阴狠决然,低声嘶吼,“但朕做不到。”
“这件事到此为止,他如何朕自有安排。母后别再掺和过来,也不用想着改变什么。”皇帝冷冷说道。
太后被那目光钉在原地,面上多了几分沧桑,就连鬓角的发丝都白得冷然,劝慰的话语再说不出口,“你、”
“朕希望母后不要再插手,安心静养吧。”皇帝厉声打断,而后转身离开,步伐沉稳,再未回头。
太后瘫坐在原地,眉眼带着凄凉与悔恨,捂着胸口良久才喃喃出声,“都是孽啊。”
偌大的宫殿沉寂良久,而后只剩下太后低喃的诵经声音。
有个人缩在角落里,紧紧捂着嘴巴,瞪大的瞳孔里头是涣散的空洞。
萧江宴又搬地方,所携带的东西寥寥无几,倒也不需要他动手。
这是一个偏僻的空院子,虽然搬离了太后的宫殿,但他也不再是那个只能被迫受欺辱的孩子。
“这里也挺好,少了约束。”沐苏苏干巴巴地说道。
萧江宴看着外头忙碌的宫人,眸眼没有半分温度,听到这话的时候才扭过头看向沐苏苏,“你说得对。”
沐苏苏望着外头的阳光,笑了笑。
因为那日的争执,昭宁虽然没有被太后责罚,但是回去就再没出来了,听说是被孙妃给禁足了。
孙妃脾气火爆,但最是疼惜昭宁,也并不需要担心什么,禁足无非是害怕刘嫔妃对着孩子下手,毕竟萧江宴无人护着,而昭宁可是她的宝贝。
偌大的院子看着清冷,沐苏苏就让萧江宴添了不少物件,挂上了秋千,树梢上还搭建了不少小木件,方便沐苏苏‘坐’在上头。
自从那天之后,沐苏苏再没见过沐晟恩,也没有关于原主的任何消息。
萧江宴忙着功课,沐苏苏也不好催促他,心里只是嘀咕太子做事怎么没了后续,这不太像是他的为人。
不过沐苏苏也只是在心里嘀咕着,这些日子她其实挺无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