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江宴的功绩越发卓越,刘嫔妃就越发坐不住。
宫殿里‘霹雳啪啦’碎裂声震耳欲聋,刘嫔妃将手边所有触及到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目光阴狠地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奴才。
“废物,连个人都带不回来,要你们何用!”刘锦恼怒的面容有些狰狞,原本娇媚的容貌扭曲一团,滔天的怨毒毁掉了那一份纯澈和美好,显得虚伪和惊骇。
跪在地上的宫人被碎片划伤了胳膊,血色浸透厚重的衣裳却是一声都不敢吭,含着泪水低垂着脑袋,瑟瑟发抖地跪地求饶。
“娘娘息怒。”宫女的声音格外地小心翼翼。
盛怒中的刘锦看到这些软弱无力的宫人便觉得十分糟心,寒声下了命令,“看着真是碍眼,给本妃拖下去。”
“娘娘饶命呀,奴婢再也不敢了,求求娘娘再给一次机会吧。”几个宫女哭泣着求饶,歇斯底里地颤抖哀嚎。
侍卫虽有些看不下去,但是动作丝毫不马虎,只是微微偏过头不忍看着那绝望的神情,平日里嚣张惯了的宫女再没半点气焰,只余下惶恐和绝望。
“吵死了。”刘锦不耐的一句话让那最后的挣扎碾碎。
侍卫生怕殃及池鱼,手疾眼快捂住丫鬟的嘴巴,利索地将人拖走,偌大的宫殿,长长的拖拽痕迹划开了一条染着红花的道路,带着血腥的污渍污染了这洁白的雪地。
惨叫声被扼在喉咙中,只余下淡淡的血腥味久久就难以散去,厚重的天空沉甸甸地仿佛承载了超重的量。
等刘嫔妃终于发泄够了的时候,身边的大宫女这才敢上前,只是目睹了同伴的惨状,这心里还是有几分慌张害怕的。
只是她知道,如果自己的法子不能让刘嫔妃满意,下一个被拖下去活活打死的绝对是自己。
就算是知道如此,她也不敢露出半点惶恐,面上十分柔和,“娘娘息怒,那孽障不过是一时得意,终究是邪不胜正的,娘娘切莫因着那孽障伤了身子。”
宫人的话语戳中刘嫔妃心里的想法,她阴鸷的目光扫向宫女,见其低眉顺眼的模样,微微眯着眼,“你有什么办法不成。”
大宫女心里一个疙瘩,她原本只是外围的大宫女,心里要说没有野心她也绝对不会站在这里,她勾着温柔善解人意的笑容,“奴婢有一计,娘娘不妨听上一听。”
“只要他进去,绝对有去无回。”大宫女的笑容带着丝丝得意,“您听奴婢详细说道一番,这便是于娘娘而言绝对有利无害。”
刘嫔妃正色几分,大宫女十分有眼力劲地清扫出一块干净的地方,供其坐下,“娘娘先喝口茶缓缓。”
外头的人没再见屋里头的动静,悬在心头的石头却依旧放不下来,十分紧张地关注着里头的动静。
守着的两人面面相觑,眼底更多的是麻木,待听到里头传来娇媚的笑声,两人心头微颤,鸡皮疙瘩掉落一地。
这愉悦的笑声是自家主子没错,他们再次对视一眼,而后默契地低头,不敢多说一句。
作为宫里的人,想要保命就不能多听多看,或者说心里要明亮着,不要做无谓的事情,也不要揣测主子的想法。
这些都是血淋淋的教训,是人命堆积出来的经验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