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萧江宴用了什么法子,时隔半个月,阿童回来后对学习的态度完全不一样了。
或许如果萧江宴所说,见识长了,眼界也就大不相同了,沐苏苏原本还有些担心,观察几日后发现阿童并未受伤也就放下心。
阿童在烧柴火,一旁阿余也兴致很高地帮忙,他记性极好,记得柴火摆放的位置,摸索一番递柴的架势还十分像模像样。
这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沐苏苏和阿童从来不会去制止他,学习是阿余成长必须的课程,不论是谁都无法陪伴他一生,如同玻璃一般捧着长大才是害了他。
沐苏苏平日里鲜少出门,偶尔会写信给平北小镇的阿婆,嘱咐着家常,除了这些她委实不知道有谁可以联系了。
沐苏苏对待萧江宴的心态还是有些别扭的,她一方面觉得不应该与其过多接触,另一方面又不由自主地被他所吸引。
有时候沐苏苏会忍不住想以往的生活,她的记忆停留在她成年之际,正是将自己逼得最紧的时刻,猝不及防变成四体不勤的病患,没有家族的顾虑变成了实实在在的咸鱼。
萧江宴的存在让她更加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的不同,也又忍不住模糊了界限,试图融入新的环境。
随着萧江宴的态度越发软化,他还会时不时地聊起他们夫妻之间的趣事,沐苏苏每一次都很想要打断他但又忍不住想了解原主在他眼里是什么样子的。
明明原主的事情与她无甚关联,但她却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她说服不了自己不在意。
“阿凡,我想见柒。”沐苏苏不止一次跟阿凡提及。
她迫切想要见到柒,他们才是同个世界的人,她在这里并非孤身一人的存在。
阿凡依旧是那个答案,“属下并不知道柒主子在哪里。”
沐苏苏皱眉,她摩挲着手腕,那儿如今空荡荡没有那冰冷又带点温度的手环,她有些迷惘地扣住自己的手腕,隐隐施加力道,也不知道在发泄着什么。
阿凡看出沐苏苏心绪不宁,他轻声安慰道,“少主在这里,柒主子总会回来的,莫要着急。”
沐苏苏敷衍地点点头,她有些时候都不知道柒到底忙什么去了。
她又忍不住懊恼,以往的她并非追根究底的性子,但她很想确认一些事情,这些只有柒能够给她答案。
过了两日,沐苏苏还是没等来柒,倒是遇到了两个格外有意思的人。
“你是沐姑娘,久仰大名,我是昭宁。”一个长得极为张扬的女子翻身下马,上来就是一个熊抱,热情地沐苏苏有些猝不及防。
沐苏苏本能地侧身躲过她的怀抱,有些不确定地问道,“昭宁姑娘如何识得我?”
沐苏苏很确定,她们之前并不相识,面前这人反复确认她是从身后的院子里走出来的在,这才有这出。
被躲开昭宁也不在意,她笑眯眯地罢手,“肯定认得呀,你可是头一个走到我七、兄长身边的人。”
那热切的目光让人难以忽视,这熟稔的口吻大有相见恨晚的既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