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婉娜往年常年混迹在各地方,本就是个能说会道的,格外会调动气氛,两人交谈格外融洽,颇有种相见恨晚的既视感。
这会陆婉娜也不由得跟沐苏苏抱怨起刚刚的场景,“那些花公子一身香粉差点没把我熏没了,我还不能说什么你知道吗,为官不能欺负百姓。”
风祈男子穿戴香囊,佩戴玉佩,施用胭脂水粉的都很常见,越是接近京都这些繁华的地方人们就越是讲究,但显然陆婉娜受不来这些。
“不过往北男子大多直率爽朗,相比南方的公子会更为精致一些。”这是沐苏苏一路走来的感触。
今儿瞧见那些男子的时候沐苏苏也是有些惊讶的,没想到北方也有这般精致的公子爷,虽然场地不对。
张伯刚好送上糕点,赶巧听到这话,面容透着几分笑意,“姑娘说的没错,这些男子多是京都那便来的,为的还是我家小姐。”
本就嘟嘟囔囔的陆婉娜闻言瞪目,看向张伯,“张伯居然笑话我。”
沐苏苏蓦地有些明白了,看着那些公子爷打扮精致,而且还专门从京都追到北方来,是想要娶陆婉娜为妻。
“陆姑娘不仅有魄力,而且魅力也不减。”沐苏苏忍不住揶揄道。
其实这些公子爷穷求不舍的缘由也是可以推测的,一来陆婉娜委实优秀,单自己的成就就足以载入史册,一介女官能够带来的名誉和荣耀非同一般。
二来陆婉娜出身也不低,侯府嫡女,这娘家也是不俗的,即便陆婉娜因着一些原因与家中关系并不融洽,但却不影响官场的利益。
沐苏苏看得透彻,却没想到一层。
陆婉娜耸着肩,倒也不拘着,“这可不是冲着我来的,只是我那句终生不嫁,我母亲急了,使了各种法子拐骗了这些人,怪瓜裂枣应有尽有。”
说到这里陆婉娜就很是头疼,想到那些可怕地经验,她整个人脸都黑了,看向沐苏苏的神情带着些许嘲讽。
“我母亲将我的画像分发到京都各大小世家,赏银不低,生怕我拖成老姑娘来者,简直可笑。”
或许在长辈眼里,女子就像是再能干也需要有个倚靠,陆婉娜的母亲觉得陆婉娜不婚是耍性子,这也是世代受到的思想。
张伯听到陆婉那这般说,不由得叹息了一声音,“夫人也是有所考量,您也别往心里去,总归是逼迫不了的。”
沐苏苏却是注意到陆婉娜对于生母的称呼是极为生疏的母亲,不由得想到她的背景,眉宇间透着些许心疼。
“不婚会如何,我这般也自在呀,多个人反倒束缚,而且都是什么女子三从四德,老娘就没听说过。”陆婉娜说着都忍不住想要爆粗口,面容更是难看了几分。
沐苏苏倒是赞成她的这个观点的,“人都选择的权利,并不拘束于任何规矩,人生再长也不过百年,如果不是两情相悦却是没必要给自己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