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敲门声震天响,自家主子却是沉默不语,但周身的低气压不难看出自家主子心情怕是不太美好。
影烈想到之前自家主子对于沐姑娘的特别关照,再看现在,心里冒出一个不合时宜的念头,难道这就是有了新欢不要旧爱了?
影烈被自己的想法给惊到,绷着的面都有点小扭曲,他弱弱地提醒道,“沐姑娘等人还未走。”
萧江宴微抬头,那一眼冰冷而漠然,“那是谁?”
影烈哑然,自家主子怎么越发奇怪了,摸不透自家主子什么意思,他吞咽了一下口水,在那不耐烦的目光下闭了嘴。
总觉得自家主子有哪里不太对劲,影烈心里暗自嘀咕着。
直到外面没了声音,萧江宴这才抬眸看了一眼,微红的黑眸格外深沉。
萧江宴没撒谎,他是真的不知道那女人是谁,满心的暴虐和疑惑,他明明已经死了,怎么又活过来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一年之后,萧江宴抚摸着心头,他记得自己是心肌绞痛而死的,经年的剧毒早已将他五脏六腑腐蚀了,他渡过的每一日都伴随着常人难以忍受的剧痛。
卧病在床的萧江宴冷着脸,他不是会寻死的人,只是这般活着他早已没了任何兴致,浑浑噩噩不过是走尸。
“陛下,宫里传来消息,最小殿下学会喊爹了,画师特地将画了下来。”
影烈一个消息直接把他砸晕了,看着呈递上来的画作,一个圆嘟嘟的娃儿睁着一双极为漂亮的杏眼,拱着手微张嘴像是在跟他请安一般,格外的讨喜。
萧江宴有些晕眩,疑惑脱口而出,“朕什么时候有后了。”
他不但没死成还多了一个孩子,这离奇的事情接踵而来,萧江宴目光微闪,看着露出不敢置信表情的影烈,那精彩的神情仿佛就写着‘你连亲儿子都不承认了’。
萧江宴微咳嗽一声,吩咐道,“影烈,你将最近的汇报都同朕复述一遍。”
影烈条件反射地应答,而后察觉自家主子问了什么他眼底满是疑惑,只是不敢表露出来,总觉得自家主子的病越来越诡异了,那女的该不会是庸医吧。
影烈一心两用汇报完进展,还着重强调了主子要找的人刚刚就在门外,看着主子平淡的神态,他是一百个无法理解。
主子为了找到沐苏苏甚至不惜亲自下南云,就为了最快的控制南云的局势,手下的人更是全部派出还差点导致遇刺,然而现在人自己上门了反倒给人吃了闭门羹。
都是女人的心如同海底针,怎么也捞不着,他觉得自己主子这心还海底还要沉。
萧江宴试探了一番,问道了大概发展,他也总算是察觉到不对劲了,这所有的一切看似与他之前相同却又有很多截然不同的地方。
再细想哪里都是不对劲的,萧江宴觉得自己的记忆不知是断层这么简单了,他根本对不上号,做了这一切的人是他吗?
影烈看着自家主子的神情变幻莫测,阴晴不定的模样,他就恨不得将自己塞到地缝里头,不要露出一星半点,唯恐被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