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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雨夜伤(2 / 2)

会又咋样?他又反问她。

姐想听听第六摸的词儿是咋唱的?

当我傻啊!那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摸,你不是我女人,我又不是你男人,凭什么摸呀,摸!他生气地一甩手站了起来,险些把她推倒了。

你以为你不傻啊!她也猛地站了起来,狠狠地揪了一下他的耳朵:简直傻到家了!

月儿已经悄悄地爬到那棵高大的柳树梢上,四周渐渐明朗起来。微风轻轻地的吹拂着,给人阵阵凉爽。

现在亮堂了,让衣服在树杈上吹着,走,我们到上面那块草坪上去坐会儿,草上坐着舒服。她一边说一边拉起他,向小河上游水边那块草坪走去。

你知道,织女是怎样才嫁给牛郎的么?在草坪上坐下后她问他。

不就因为是牛郎偷看了织女洗澡,并偷走了织女的衣服嘛?他回答说。

那好,姐现在就到河里洗澡去,你在岸上看着!反正这衣服是你的,不用偷,拿走就是。她说着就要脱衣服。

我干吗要看,你不是织女,我又不是牛郎!他气鼓鼓说着,转身就躺在草坪上,屁股朝着河水。

你,你……木头!她只好陪她躺下。

躺了一会,她把他拉起来并肩坐着。

轻风吹拂,河水静静地流着,发出咕咕的响声。

你看,那月儿弯弯多美呀!她指着树梢的月儿感叹道。

是啊,弯弯的,尖尖的!他附和着。

你不是会唱《月儿一出照楼宵》么?

是啊!

那第三段是咋唱的?

月儿一出照楼宵,哥哥搂着妹妹腰,想必是等不急了……他随口唱道。

姐现在就想你搂着姐的腰……她半是娇羞半是大胆地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间,身子就要向后仰着躺下。

不料,他用力一把将手从她的腰间抽了回来,气呼呼地吼道:没搞错吧,你!哥哥搂着妹妹腰,可你是姐,不是妹,我是弟,不是哥。搂什么?搂!

吼罢,又气呼呼地起身向岸上树下走去。

望着他上岸的背影,她轻轻地咕哝了一句:不就大3天吗!一颗晶莹的泪珠,顺着她那粉嫩的脸颊滚落下来。

后来,她一赌气,跟一个大她十几岁的男人好上了,并带着身孕与那男人结婚了。谁知改革开放后,那男人嫌她一连生了两个女儿,没有儿子,悄悄辞职下海到南方,自此一去泥牛入海无消息。她一个人勤巴苦做,把两个女儿拉扯上了大学,都有了自己的家,自己的事业。可她却风景不依旧,风霜染满头。虽然跟大女儿在一起生活在大城市,吃穿不愁,可那种孤独与伤痛岂是金钱所能抹平的!

看着她的调侃,他的内心也在滴血。当年,他何尝不爱她,不想娶她。只是,他有自知之明,他知道,无论他们说,彼此是如何如何的相爱,她那当生产队长的老爹,是断然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受欺负的对象的。搞不好,不仅会把自己,还会把家人置于危险的顶峰,甚至是死无葬身之地。那年月,因为弱小,因为贫穷,可以使人心不甘情不愿的放下许多东西——包括理想与爱情。他只能把那份情感深深的锁在心底,从不敢让它逃出心扉。注定,伤,要伴随着他的一生!

听着雨滴敲打窗棂的吧嗒声,体感着阵阵钻进窗棂的微凉,他不禁在给她的对话框里,敲出了一首远方朋友的【无调词】来:

雨敲窗,夜微凉,思绪随风扬。爱如禾苗忽重生,情似心潮流成殤。荧屏近咫尺,关山万里长。隔屏望,泪两行,无言诉衷肠。

缘深缘浅谁做主,今生来世梦一场。滚滚红尘难掩恨,悠悠痴情寄无方。枉自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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