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任破晓都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像只闹腾的麻雀，徐苗生怕这个好“损友”问些出格的问题，到时候令大家尴尬。
幸好任破晓话虽多，还不至于口无遮拦，直到目送她下了车，徐苗终于松了口气。
南沧海按下车窗控制键，侧脸望了她一眼，问：“怎么了？今天上班很累吗？”
徐苗摆手道：“还好……对了，今下午你跟周总好像聊了很久，是聊什么呀？”
南沧海默了默，没立刻回答。
徐苗见他神色凝重，又说：“如果是私事或者什么不能说的，那你还是别告诉我了。”
南沧海掌着方向盘，轻描淡写地说：“倒不是什么特别的，只不过周叔叔一直让张眺帮他做假账，有好些年了。分公司一直有两套账，内账是由张眺完全负责的，财务部的新人应该不清楚，但是刘晴作为主管，不可能没发现。”
徐苗震惊，道：“可是我们从来没听到任何风声啊，刘晴也没提过这个事，大家都默认公司没有做假账！”
南沧海不急不慢地说：“我猜刘晴管不住张眺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个吧。张眺是周叔叔的人，刘晴管他不就等于跟周总作对吗？”
“确实，刘晴在的时候，对张哥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徐苗停顿了两秒，又问，“不过，你又是怎么发现的？”
南沧海回道：“偶然，查旧账的时候发现了。毕竟张眺动的手脚也不是无迹可寻。”
徐苗歪着头想了想，说：“那公司做假账是为了避税？”
南沧海点了点头，道：“有一部分这个原因……大头恐怕还是进了某些人的荷包。”
他已经暗示的足够明显，徐苗觉得没有继续问下去的必要，便也收了声。
虽然私企做两套账算是行业基操，但她在公司工作好几年，却没曾料到张眺才是财务部核心中的核心。
流水的财务主管，铁打的张哥。
只怕刘晴多半是知情者之一了……
南沧海似是想起了什么，略显突兀地问：“江弘是不是走了？”
“嗯，他考核成绩不错，留任总公司了，估计后续还会有轮岗学习的机会吧。”徐苗回道。
“那他和李莉……”南沧海欲言又止。
徐苗笑道：“哦，他们俩约好了，周末和节假日都可以见面，反正花城离我们这儿也不远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