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语娘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就算是去了的赌王王老幺,不也着了人家的道儿?
可是宋远怀那里,现在也实在离不开范朝风。
他的“五千”辉城城防驻军,已经初见成效。为了装备驻军,仗义楼的银子如海水一样淌出去。若是范朝风现在撂挑子不干,他仗义楼今年就要缺个天大的窟窿。
想到此,宋远怀就沉吟道:“你说得在理。语娘的安危,也是重中之重。不说她去打理赌坊跟人结怨,就说这几样新奇赌具,若是让人知道是出自语娘之手,只怕日后不独仁兴堂,就是你们安家,也要日夜不宁了。”
范朝风点头道:“正是这话。所以我第二个请求,便是希望两位不要将语娘同这些赌具联系起来。——你们可以对外说,这些都是王老幺死前给仁兴堂留下的镇帮之宝。到时语娘只在幕后操纵就可以了。”
宋远怀看了南宫雪衣一眼。王老幺是仁兴堂的人,这事,得南宫雪衣拿主意。
南宫雪衣却想得多一些。
王老幺不在了,他的家人却很难缠。
南宫雪衣就道:“既如此,就说是我爹留下来的吧。王老幺家里刚刚办了丧事,若是让人知道他留下了这么好的东西,他们家还不得被各方人士翻个底朝天?——我就不同了。仁兴堂是我南宫家世代的祖产。就算是我爹留下什么压箱底的东西,也无人怀疑到别处去。且我如今是江南第一大帮帮主的夫人,”说着,南宫雪衣就似笑非笑地瞥了宋远怀一眼,“有人要是想打我的主意,在这江南,还得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范朝风就看着宋远怀,道:‘宋兄你看如何?”
宋远怀早被南宫雪衣刚才那一眼看得晕晕乎乎地,只觉得如三伏天饮了冰水一样痛快爽利。
这几个月来,南宫雪衣就没有正眼看过他,如今居然对他这般看重,宋远怀就只知道猛点头应和道:“好!好!没问题!没问题!”
南宫雪衣见宋远怀一幅不在状况中的样子,心里失笑,面上还是云淡风轻地道:“那就这样说定了。”又对安解语道:“语娘,你不会怪我抢了你的东西,占为己有吧?”
安解语笑眯眯地道:“当然不会。这些本来也不是我的,都是从别人那里借来的。”心下只暗忖,别人穿越,都是拿了诗词歌赋,名家大作来为己所用。自己却只会将这些赌博的东西拿到异世“发扬光大”。——看来历史就是有了自己这样的人,才倒退的……
范朝风听见南宫雪衣说话,便在桌子底下踢了宋远怀一脚。
宋远怀这才回过神来,便赶紧饮了杯酒以掩自己刚才的失态。又放下酒杯,对范朝风道:“安兄弟,我们仗义楼那边,也离不了你。这样吧,我把赛堂主调到仁兴堂赌坊,做语娘的保镖,你看怎样?”
范朝风低头想了想。赛堂主身怀绝技,范朝风是知晓的。且赛堂主对赌技有着异乎寻常的兴趣,跟语娘应该也能谈得来,便抬头看着宋远怀道:“这样也成。——只要赛堂主不要觉得辱没了他就好。”
宋远怀忙笑道:“赛堂主不是那样的人。”又道:“赛堂主对语娘的本事早就看在眼里,一直想同语娘切磋切磋。如今有了这样的机会,赛堂主必不会放过的。”
范朝风见安解语的人身安全有了保障,就不再坚持要亲自陪着语娘。
况且在范朝风看来,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他们不能老是被动地等在这里见招拆招。他们也要主动出击,让对头没有精力和人手过来捣乱。
想到此,范朝风已经心生一计,便笑眯眯地招呼道:“好了,正事说完了。大家吃菜!吃菜!”
一时四人都用过了晚饭,又坐着用了俨俨的茶解腻消食。南宫雪衣和宋远怀这才告辞离去。
没几天,宋远怀就将那第一套赌具都做了出来。
由于宋远怀没有见过这些赌具的实物,照图做出来的,除了扑克牌和麻将,那轮盘赌就差了很多。
安解语便又耐心给他解释轮盘赌的原理功用,那个轮盘做出来,要达到什么样的用途。
宋远怀就在家里又鼓捣了几天,终于将合乎安解语要求的轮盘赌做了出来。
几人看着新鲜,便在宋家用轮盘赌玩了第一次。
这几个人还都是自制力甚强的人,岂知玩起来,都有些收不住了。
宋远怀就盯紧了一赔三十五的大赌注,只赌单个数字,最后果然输的最多。
而安解语和南宫雪衣都只赌单双,倒是打了个平手。
范朝风各样都赌了一次,居然赢得最多,实在有悖常理。
安解语最是佩服运气好的人,不由对范朝风更是刮目相看起来。
这边宜城的赌王大赛也进行得如火如荼。四处都在传说此次赌王大赛里冲出了两匹黑马,据说都是从北地来的,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汉子,和一个十一二岁的俊俏少年,差点让吉祥如意赌坊阴沟里翻船。(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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