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索间,猛听的一阵兵刃撞击声远远传来。两人对望一眼,大觉好奇,梁尚让舟子把船靠岸停住,携了独孤晟循声奔去。越离近了,兵器相交声越响,伴着几声呼喝,竟像是有不少人。
两人转过几个街角,到了村尾,前面是一片浓密松林,声音便是从林中传出。梁尚悄声对独孤晟道:“一会儿相机行事,你莫要离的太近”。
独孤晟点头答应,林中松树繁茂,枝干粗壮,两个人蹑手蹑脚的走近,藏在一棵大树后定眼观瞧,眼见里面正打斗的紧。
一名使铁鞭的黑衣大汉被四五名青衣人团团围住,刀剑短棒不停往身上招呼,几步之外,一名蓝衣汉子也跟一名穿了赭红衣服的人战在一起,两人虽都是空手,但一拳一脚都隐约带出一股风声,看起来却比身旁使兵刃的还要惊险。
独孤晟一见之下,双目便要喷出火来,原来那穿赭红衣服的中年人正是抓自己要挟父亲的恶徒。梁尚见他双拳紧握,身子不住颤抖,情知有异,按住他身子低声道:“先看看再说,你别露面。”
独孤晟牙关紧咬,双手用力抓在树干上,见那穿赭红衣服的磔磔怪笑:“上官剑南,识相的跟我乖乖回去领罪,也省得连累你兄弟成刀下之鬼”,嘴上说着,手上接连攻出数招。
那被称作上官剑南的蓝衣大汉一面还招一面怒道:“王松年你这狗贼,枉我原来与你兄弟相称,你竟卖友求荣,甘当奸相鹰犬!”说完连连出掌攻他胸前要害,似是对他恨之入骨。
独孤晟咬牙暗想:“原来这恶贼名叫王松年“,恨不得马上纵身而出。
王松年侧身避过上官剑南攻势,阴笑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相爷位高权重,识英雄重英雄,跟着相爷求个富贵有什么不好,偏偏跟些江湖草莽落草,若你有心归附,我在相爷跟前替你……”
“住口!我堂堂男儿,岂能与你等奸贼为伍”,上官剑南怒喝着蹂身而上,与王松年两人拳脚飞快,都是变招奇速,似是十分熟悉彼此招数,你来我往之间,转眼拆了三十多招。
忽听黑衣大汉一声怒吼,身子一晃,肩头让一名青衣人扫了一棍,另几名青衣人刀剑齐上,冲他胸腹一起攻到,黑衣大汉手中铁鞭一抡,将几件兵刃挡了出去。
上官剑南转头道:“镇山兄弟,不妨事吧?”这一棍扫的不轻,黑衣大汉皱眉道:“不妨……”,话未说完,几名青衣人又是一阵猛攻,黑衣大汉左支右拙,疲于招架。
上官剑南脸上焦急,略一分神,险些被王松年右掌切上脖颈,上官剑南冷哼一声,伸掌切他左肋,王松年脚步一滑,避开来势,暴喝一声,双掌双掌齐胸推出,隐约有风雷之声,上官剑南一矮身子,滴溜溜转到他身后,一脚踢他后背。王松年向前一纵跃开,上官剑南却不追击,闪到围攻黑衣大汉圈外,一拳将一名青衣人打飞。
那大汉少了一人围攻,压力顿减,将一条铁鞭舞的飞快,铁鞭势沉,青衣人们不敢碰他兵刃,只是找准机会劈刺。
又听“哎呀”一声,一名青衣人被白衣青年手中的判官笔扫中胸口,这一下刺入极深,划出一道血痕。
上官剑南见两人暂时无忧,掌影翻飞,将王松年团团围住,王松年脸上一暗,双掌交错,看他脸上霎时紫气弥漫,一双手也跟着开始变紫,骨节“啪啪”连响,手竟似变大了一般,接着右掌缓缓拍出,看似无力,却力道奇大,上官剑南不敢硬接,身子向后跃开,怎料王松年身子一折,快如闪电般纵到黑衣汉子身前,一掌重重拍在他胸口。
黑衣汉子被他一掌打的后退几步,“噗”的吐出一口鲜血,饶是体格健壮,却也难以支撑,跪在地上不住大口大口喘气。
上官剑南惊呼一声,纵身上前欲救,王松年身子一闪,双掌攻他双肩,两人本就旗鼓相当,上官剑南几次猛攻,始终脱不出他的纠缠。那几名青衣人趁势又将黑衣大汉围住,手中兵器不停向他身上招呼,但这汉子却十分威武,左手拄地,右手铁鞭抡起将身子护住,只是重伤之下,再无先前的气力,眼看着又被一名青衣人在腿上划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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