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毛说着，就掏钥匙打开了大门。
“这不，现在连个门卫都招不到。”
白俊心想，这该不会是竞争对手，或者仇家的恶作剧吧，找个不起眼的旮旯，放个录像带，每天单曲循环播放。
“会不会是播放的录音？”
小毛转身指了指大院里头，“你看吧，都挖地三尺了，厂房里面也搜了上百回！”
看着地上松软的沟壑，好像刚安装了下水管道似的，确实也是做了很多工作的。
李叔行动很慢，也一直不说话，看样子，他还是不想真心管这趟事儿的。
“那行，就两排厂房，你们进去听听吧，白俊就在这里等你们。”
语哔，小毛就转身关上了大门，白俊隐约还听到了汽车发动的声音，这小子，该不会是扔下他们就跑了吧。
算了，看着李叔一脸认真地走向厂房，白俊也只能硬着头皮紧跟其后了，谁让白俊这么爱管闲事。
“这儿风水还不错啊！盖啥啥挣钱！”
李叔忽然出了一声，大跨步地迈进了车间里面。
“风水？好？那我怎么感觉阴风阵阵啊！”
这空旷的车间，连个门板都没有，窗户也都只剩下了窗扇子，就是没有风，也感觉嗖嗖地透着凉气。
“小点声儿。”
李叔皱着眉头，盯着不远处的一辆洗皮机。
现在是青天白日，才上午九点一刻，透过窗框都能照进阳光，可这里头还是不亮堂。
白俊顺着李叔的眼光看了过去，一排排整齐的洗皮机器，干干净净地摆在眼前，连点灰尘都没有。
奇怪，这工厂既然没人作业了，门卫都没有，咋还有人愿意来当卫生员？怕是工资不便宜吧！
白俊漫无目的地跟在李叔身旁，忽然，哭声响了起来。
好哇！这一嗓子，犹如孟姜女在世啊！她哭长城都没有这般卖力，这家伙，气场十足，百分百是现场直播，不是录音。
会是谁呢！好奇地白俊加快了脚步，顺着声音走了过去，不知不觉，超过了李叔。
白俊一定要看看你这个哭丧女，是人是鬼。
走过了这排干净的机器，到了第二车间，果然，一个穿着红色工服的中年妇女正在擦拭着机器，乍一看像个送外卖的，她嘴里还嗡嗡做响，就像是在哭，又好像在嘟囔什么，可是白俊却听不懂。
她是哭声的根源？还是她的话语盖住了哭声，白俊百思不得其解。
“这位大姐，您真勤快，工人都走光了，您还坚守岗位呢，真是劳模啊！”
白俊忍不住同情了一句，可她抬头对白俊笑的那一幕，竟成了白俊的噩梦。
只见她满脸的红疙瘩，流着脓疮，还泛着血痂，笑起来，直接把整张脸都粘合在了一起，仿佛那些脓血随时都能滴下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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