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盯着她,继续道:“我只是觉得,你有必要知道实情。反正他就在楼上,犟得很,不肯去医院。他在医院躺了好几年,醒来后便排斥那个地方,若非不得已,不会再踏入。”
以往每次做复健,也都是顾宴北亲自坐镇,才能把他押过去。
偶尔北哥有事缺席,他便也“翘课”,宁愿自己受更多的罪在家里练习,也不想去医院得医生的帮助。
司南心里抱不公,是背着夜萧哲下来找她的,就想让她知道这一切,看看她到底有没有良心。
好在,苏甜甜虽然过于理智,甚至算得上冷血——可毕竟得看在女儿们的份上,对这个提供了优良基因的“供体”,给予最基本的人道主义关怀。
所以,在短暂的沉默迟疑之后,苏甜甜到底是妥协了,看向他:“带我上去吧。”
司南暗暗松了口气,脸色也和缓了些,没吭声,转身朝外走向电梯。
苏甜甜跟上。
————
房间里亮着一盏床头灯,轮椅放在小客厅位置。
苏甜甜缓缓走到床边,看到白色的大床上一道修长冷硬的隆起。
他沉睡着,隔着点距离,都能听到他明显沉重的呼吸。
视线微转,落在床头柜上散开的药片上。
司南见她盯着药片,低声解释:“服了退烧药,这会儿好转了点。北哥出差了,鞭长莫及,我实在拿他没办法。”
苏甜甜微微侧目,“北哥?”
“哦,就是协济医院的院长,顾宴北,他们是哥们儿,平日里我哥的身体一直都是北哥亲自调理的。”
协济医院,江城最好的私立医院,全国都赫赫有名的,苏甜甜自然知道。
只是她不晓得,这个看似强大到无所不能的男人,原来身子骨这么羸弱。
苏甜甜在床边杵了会儿,抬腕看了看时间,十一点半了。
这会儿回去,三胞胎也早就睡了,她烦躁地一皱眉,拿出手机给卫泽凯发了条微信,丢下手机后吩咐司南:“找个医生过来吧。”
司南面露难色,“除了北哥,这……没谁敢给他——”
话没说完,苏甜甜回头就怼:“有我在!”
司南一愣,秒懂,立刻服气地点头:“行,我这就叫!”
他打着电话转身出去了。
苏甜甜奔波了一晚上,又累又困又渴。
反正这会儿也没别人,她一脚踢掉高跟鞋,又把上身的收腰西装外套脱了,反正还有内搭。
司南走进来,见她就穿着一件抹胸样式的吊带,吓得连忙转过身去,说话都结巴,“那个……医生大概半小时后到。”
苏甜甜不觉得自己的穿搭有什么问题,坦坦荡荡地喝完水,搁下水杯时应了句:“知道了,你去打盆冷水来。”
“哦。”
司南走向浴室,可发现酒店房间并没有盆,只好拎了条湿毛巾。
“苏大小姐,没有盆……”
苏甜甜坐在床边,没吱声,冷着脸接了毛巾,折叠好,轻轻落在男人额头。
沉睡中的那人,似乎感觉到什么,眉心越发收紧,俊脸微微朝外转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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