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之后，护士先来给她检查身体，没过多大会儿，顾宴北上班后也过来看望她。
“苏小姐，今天感觉怎么样？头上的伤还疼吗？脑袋还晕不晕？”
苏甜甜微微摇了摇头，“我没事……”而后，几乎没什么犹豫地，她忍不住问，“你有没有夜萧哲的消息？”
虽然昨天她心里还有些怨念那人，可想到那个噩梦，终究是担心牵挂胜过了那点被欺骗的不愉快。
“没有……”顾宴北脸色严肃了几分，“他手机打不通，司南跟阿阙都联系不上。”
顾宴北知道，据实已告她肯定会担心。
但以苏甜甜的脑子，即便他不说，她也能猜的七七八八。
“全部失联？”
顾宴北迟疑了下，才回应：“嗯，我从昨晚开始联系，都没有消息，留言也全无回应……”
看着苏甜甜的脸色瞬间变了，好像整个人失去了寄托一样，他又连忙安慰：“但我相信他们没事的，阿哲做事情，向来谋定而动，思虑周全。”
苏甜甜听不进这话，昳丽精致的脸庞木愣愣地呆滞了会儿，眼眸缓缓转动，重新看向顾宴北：“你能告诉我，夜萧哲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吗？”
顾宴北听得一愣，眉心皱起，“……什么意思？”
“他以前读过军校是不是？”
“你都知道了？！”
苏甜甜脑子里一嗡，这话的意思……是说她猜对了？
那夜萧哲真是卧底？！
如果这样的话，他岂不是更加危险？
但如果他是卧底，那些罪行是不是就不算数了？
苏甜甜心情很复杂，一时说不出是担忧多一些，还是欣喜多一点。
转念间，又想到他对自己的利用，复杂的心头更多了几分不快。
难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执行任务？
苏甜甜呆愣了几秒，刻意压抑着纷乱的情绪，又看向顾宴北，语调喑哑轻渺：“那他……有几年了？是不是从他四五年前接触我时，就是别有用心的？他是想利用我，接近苏家，完成任务，对不对？”
顾宴北听她问夜萧哲的真实身份，第一反应以为她知道夜萧哲就是曾经的林哲，所以才露出吃惊状。
可现在听了这话，他又糊涂了。
“什么意思？你说阿哲利用你接近苏家？”
“难道不是？”
顾宴北突然恍悟，意识到哪里对不上，惊得后背心一阵冷汗，“这么说，你还不知道他是谁？”
苏甜甜反问：“他不是卧底吗？”
“卧底？”顾宴北再次吃惊，大概觉得这个猜测太……戏剧性了，不由得露出一丝笑来，待平复后才问，“你怎么会这么想？”
苏甜甜看着他这副反应，越发迷惑不解，“怎么，难道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