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通话,苏甜甜又从通讯录里翻出顾宴北的号码。
他的身体情况,顾宴北肯定是最清楚的。
苏甜甜不知道,其实她离开月半湾时,跟夜萧哲的车队,擦身而过。
宾利停在月半湾,夜萧哲在保镖的帮助下,下车,坐上轮椅,终于回到阔别快两个月的住处。
再次回来,心头颇有感慨。
他差点,就跟这里永别了。
顾宴北嫌弃地四处看了看,“你都不找人收拾下?这怎么住?”
“还好吧……”夜萧哲这会儿心不在焉,他知道,苏甜甜找来过,刚才跟她的车擦着过的,只不过那女人在打电话,没注意到。
司南早已迫不及待地跑去巡视他哥的车库了,这会儿兴奋地回来,手里挑着一个兰博基尼的车钥匙。
“就这台了,正好,我赶着开会,试一下车子的性能。”
既然遇到了苏甜甜,那两人打赌,自然是司南赢了。
而且赢得飞快!
夜萧哲原本以为,那女人就算要找他,也得憋几天,憋不住了才会来。
谁知,她居然比他们还先到达。
顾宴北在路上已经听说了“整个计划”,见司南嘚瑟的模样,挑眉问道:“你的宾利不要了?”
“下次再说,走喽!”
夜萧哲看着表弟得意洋洋的背影,不知为何,心里有点忐忑。
他看向顾宴北,皱眉:“这算不算欺骗?”
顾院长等着保镖把沙发擦过之后,才选了个地坐下,说:“这要看你怎么演了。”
“演?”
“你若从心底里认为,现在的自己的确配不上她,那便不算欺骗。”
夜萧哲明白过来,看了看自己的双腿,手掌在膝盖处揉捏了下。
这双腿,车祸后经过艰苦卓绝的复健,好不容易,又能重新站起,又能独立走路了。
可在F国那一役……
事情已过近两个月,可他只要回想,大脑还能清晰地记起那种蚀骨钻心的痛。
他当时真以为,命要搁在那儿了。
顾宴北看着他的神色,知道他在想什么,脸色严肃了几分:“别太担心,以你的毅力,我相信还有痊愈的希望。”
夜萧哲已经在轮椅上坐了几年,早就有过最坏的打算。
所以这一次的打击对他而言,也不算太糟糕。
可现在被好友一安慰,他心里反倒陷入消沉失落。
想着那个女人光鲜亮丽,高高在上,年轻貌美,有钱有势,甚至连女儿都有仨——她的人生,的确不需要男人了。
而他,诚如在信息中说的那样,连锦上添花都做不到。
原本是卖惨为博同情的话,此时想来,怕那些话本就在他潜意识中深藏着。
他夜萧哲,竟也有如此自惭形秽的一天。
沉默了会儿,夜萧哲转过轮椅,准备上楼。
顾宴北连忙起身,“要做什么?”
“去书房。”
顾宴北推着他走向电梯,职业病又犯了,啰嗦地叮嘱:“你出院回来了也得好好调养,如果不是太紧急的事,放一放。”
轮椅上的男人没有吱声。
到了书房,夜萧哲看了眼窗帘那边正对着办公桌的隐形监控,又想到那一日苏甜甜哭倒在办公桌前的一幕。
打开保险柜,里面还放着他珍藏的画作。
顾宴北瞥见,好奇问道:“这是什么?”
夜萧哲把画作拿着跟自己一对比,哭笑不得地反问:“看不出来是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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