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书怡拿出手机看了眼，快凌晨两点了，她也困得不行：“嗯，太晚了，只能这样。”
车厢里安静下来，苏甜甜闭着眼睛。
凌书怡以为她睡了，也没再说话。
但过了会儿，她突然问：“你说苏晨琪工作态度很好？”
凌书怡蓦地回头，坐起身一些，“我以为你睡了呢，吓我一跳。她工作上，是挺好的，虚心肯学，对我这个师傅也算尊敬，比我想象的好多了。”
苏甜甜一脸若有所思。
“怎么了，你怀疑她跟那个夜天佑有问题？”
“这还用怀疑吗？板上钉钉的事。”苏甜甜吐槽道，却又困惑，“我只是不解，夜天佑为什么要针对我？难道就因为我数次拒绝他，他心胸狭隘，因爱生恨什么的，所以派了个间谍来谋害我？”
苏甜甜说这话是带着嘲讽意味的。
她并不认为夜天佑之前对她的追求是发自肺腑的喜欢。
他那时候殷勤的示好，更多是为了恶心、膈应夜萧哲。
可现在夜萧哲都已经离开了夜氏集团，如无意外，夜天佑做为夜家已经认祖归宗的接班人，掌管夜氏集团是早晚的事。
可他还设计这一出为了什么？
凌书怡摇摇头，“你都想不明白的事，我更不懂了，你回头跟我哥详细说说，看看他的意思。”
“嗯。”
————
苏晨琪进了酒店房间，跟行尸走肉一样挪进了卫生间的淋浴室，打开水龙头。
那些恶心人的画面还在眼前回放，她觉得浑身脏透了，要好好洗洗。
站在蓬蓬头下，冰凉的水流扑面而来，冻得她一个哆嗦，牙齿都嘚嘚打颤。
水流渐渐温暖，很快，又烫起来。
可她像是毫无知觉一样，就那么杵着，一动不动。
房间里，被她随手扔在床上的手机铃铃响着，可她听不见。
过了不知多久，房间门又被人拍响。
她蹲坐在浴室防滑垫上，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直到拍门声越来越重，继而外面传来投诉的呵斥声，她才蓦地回过神来，发现有人在敲门。
衣服已经湿透，但被热水浇灌了这么久，身体终于温暖起来。
她扶着墙壁起身，捞了浴巾裹住自己，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后。
“谁……”
“苏晨琪，开门。”
熟悉的声音传来，她吓得一抖，手里的浴巾都松了。
“夜少，你……你放过我吧，不然我就报警！说你强.嚗我！”苏晨琪被逼到崩溃凌乱，扯着嗓子对门板吼道。
夜天佑笑了笑，“你情我愿的事，报警有什么用？你们今晚闹到警局，最后结果又怎样？”
“……”
是，没怎样，那些阔少全都在律师的陪同下，离开了。
“苏晨琪，我早就说过，你乖乖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的，可你他么的不老实，就别怪我不懂得怜香惜玉了。”他的声音依然带着笑，可苏晨琪却听出了森森阴寒的感觉。
她就知道，今晚闹去了警局，肯定会惹怒他的。
“开门！不然，我手里有些照片可就会出现在明天的头版头条了。”
照片？
苏晨琪一愣，脸色煞白，眸光惊悚。
“什么……照片？”
“你们今晚做过什么，都忘了？”
今晚——
那些画面再次回放，苏晨琪浑身抖如筛糠。
王八蛋！他们居然还拍照了！
被逼无奈，苏晨琪尽管一万个不愿，还是颤抖着手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