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确实有点失控。”
“所以呢？”凌书怡反正豁出去了，干脆把话挑明，“我喜欢你，你肯定早就看出来了，我们周围所有人都看出来了！以前你拒绝我，我不知道原因，我想可能就是缘分未至。可既然拒绝我，那就不应该再对我这么好，你这样对我，只会让我越陷越深。”
顾宴北拢了拢眉，很苦恼的样子，脚下松了刹车，又继续缓缓上路。
凌书怡还是侧坐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
“我跟阿哲兄弟多年，你是他妹妹，自然也是我妹妹。”
“你别跟我扯这些，什么妹妹不妹妹的，我有我亲哥就行了！”
“……”
“你别不吭声！今晚你必须把话说清楚了！喜欢，我们就交往试试，但求过程不问结果。不喜欢，那以后也别再对我这么好，我也不想再见到你！”
凌书怡说完这话，带着一股子利落洒脱坐回身，双手习惯性地准备交叉抱臂。
可她忘了自己右手受伤的事，顿时疼得一哆嗦，赶紧又把手拿开。
顾宴北再次条件反射般关心：“你没事吧？”
“我有事！”凌书怡回头就拔高了声音，“我心里有事！我难得遇到一个喜欢的人，可人家对我暧昧不清模凌两可，我每天都烦透了，每天都不开心！”
顾宴北看着她气横横的样子，不知怎么回事，突然笑了。
“你笑什么？！”凌书怡更火。
他没回答，却把车靠边停下。
凌书怡心里一紧，知道他要正视这个问题了。
男人微微转过来，双手都搭在方向盘上，只是转过头斜睨着她的姿势。
可就是这样一个极普通的姿势，落在凌书怡眼里，都觉得勾人又邪魅，让她再次深陷。
“真这么喜欢我？”
“你什么意思？”
“我这个年纪，自然是经历过感情的，说实话，我给不了女孩子太多。”
凌书怡微微一思量，皱眉问：“你被女生伤过？”
“那倒不至于。只是，我工作忙，没有多少时间陪伴，有时候一台手术七八个小时，可能就得失联，而你们女生，一旦联系不到男朋友，是不是都比较抓狂？我想象的感情，应该是两个人很轻松地相处，而不是被紧紧捆绑在一起的束缚感。我怕我也会让你失望，到时候分分合合，纠缠不清，更伤你的心。”
凌书怡又不笨，这话一听，立刻明白过来。
看来他以前交的女朋友都是比较粘人的，找不到人就生气，不陪伴也生气，然后就经常吵架，分分合合——所以，他干脆不谈感情了？
“你很忙，我也不闲着啊。况且，如果你要工作，可以提前说一声，我保证不打扰你。”
顾宴北落下眼睫，不知琢磨着什么，嘴角勾了勾。
“其实，我挺想你不是阿哲的妹妹。”
“为什么？”
他嘴角的笑意加大，“如果我们真在一起，我就比你哥矮一头了——明明，我比他大些的。”
“……”凌书怡狂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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