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像,那是什么?”凌霄摸了摸头,疑问道。
“残像,乃是修道武者魂力所凝,拥有着自我意识,只是凝聚不了多久,这残像便是会消失不见。”老者耐心解释。
“那你这不马上也要消失了?”凌霄一摸脑袋,一个大大的疑问脱口而出!
“差不多,不过唯一不同的是——作为曾经的巅峰武者,我的这道残像,有着我的执念,执念不散,残像不灭!”老者看着凌霄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也是继续解释着。
“哦,那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到这儿,你知道怎样出去吗?”凌霄已是出来许久,爹娘肯定又是担心死了,故试着问道。
“呵呵,老夫乃是万年前响彻五域的祖尊,道号玉虚子,已修成无上祖境。当时,曾有几位域主与我交好。后来,我周游天地时在域外星空偶得一方无字石碑,起初并不得解,但依我多年之见,这块石碑并不寻常。以我无上祖境之界力,称之毁天灭地,斗转星移都不为过,可唯独却撼动不了石碑分毫。后来我慢慢以魂力试探,积年累月,竟被我小窥石碑之奥妙,原来这块石碑谓之无界碑,乃是上古世纪创世神之一古帝所持有的一件上古神器。随着上古大战,九大创世神消失的消失,陨落的陨落。古帝深受天伤,在即将陨落前将毕生所学融合成一部逆天古籍——古帝星灵诀,以石碑藏之!当时书文我纵使有无上神通也不得解,于是,我便在几位极好交情的域主面前拿出来以求堪破,怎奈人心叵测,其中虚天域主竟不念挚友之情,为了谋得这古帝星灵诀与我的徒弟谋害于我。我身受重伤,逃了出来,不过还好那部古帝星灵决没落入奸人之手,否则天下将乱。老夫怀着重伤,一路逃过追杀,来到这荒芜的人域。可是,我即使藏匿气息也难以逃脱他们,当时人域域主心地善良,不忍老夫受到加害,于是谎称未曾有人逃至此处,可那虚天域主却依旧不依不饶,竟残忍杀害了人域域主一家老小,一个不留。老夫身已重伤,想去挽救却力不从心,于是便来到你们这个落魄的小镇,令我未曾想到的是,你们这个小镇竟长有一棵世间罕有的混沌古灵树,那树想必也达到了古境吧,而且还是后期之境,距我也只差一步。那混沌古灵树气息隐匿极好,若不是我兼修无上魂力根本无法察觉到它的存在。说实话,遇见那棵古灵树也是我人生一大幸事,我们成为挚友,品茶论道,老夫的伤也是因它的混沌之气而好转。后来那域主查至此处,我为了帮人域域主一家报仇,联合古灵一起将其封印,我为此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我和那虚天域主同为无上祖境,实力不相上下,幸亏有古灵的帮助,才得以报仇雪恨。但是达到无上祖境,寿命源远流长,根本无法彻底击杀,于是我用我毕生凝聚的丹晶将其封印在那古灵树下,也不知道现在那奸恶之人是否突破了封印?修炼之人,没有丹晶,就好像人没有心脏一样,老夫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所以在一个山洞中重新开辟了一方空间,从此不问人间事。在这之前,我曾抓到一头八翼紫晶踏天狮,只不过我刚抓到它时,它只有四只晶翼,那时刚好一雄一雌,我抓住了那头雄狮,并带进了这方自创的空间之中,也好作个伴。至于怎样出去,孩子你放心,只要我这道执念残像一消失,你便是会重新回到原来的地方。”想起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老者也是不禁黯然神伤,虚叹道。
“啊,你竟然经历了这么多的事,那老爷爷,你还能活过来吗?”凌霄听完,也是少了些许戒备之心。
“哈哈,孩子,当日我本已是重伤又祭出了丹晶,纵使踏入无上祖境,也无力回天。所以,我在这等有缘人能够传承我的毕生功力,继续完成我未完成的遗志,孩子啊,如若不嫌弃我这个糟老头,就拜我为师吧!”老者言道,内心之中也是一阵忐忑,生怕凌霄不答应,从凌霄刚进来之时,他就已经知晓这孩子生性纯良,加上后来紫翼晶狮告知救它一事,老者更加确认,传承于他必不会错。
“老爷爷,我本是无意中传送过来的,现在我只想回家,传承之事您还是找其他人吧!我怕我未能完成您的遗志,辜负了您!”凌霄此时脑袋一阵懵逼,命运来的太快,快到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孩子,你是最可适的人选,其实从你刚进来之时,我已有此想法,传承于你,不光是让你继承遗志。济世之心,心怀天下,这才是真正的道,道常在,在于己心,心中有道,万法自然。”老者看着凌霄,眼神虚幻但却光芒流转。
“老爷爷,我行吗?可现在的我只想保护自己的家人,仅此而已!”凌霄内心渐渐平静,开始思考着。
“孩子,天下之大,男儿应志在四方,家不是囚笼,而是心的归宿。人生总要经历一些大起大落,放下,未必便会失去,得到也不是真正的拥有。你有了力量,不仅可以保护你自己的家,还可以保护千千万万像你这样人的家,孩子,怎么样?”老者抚了抚白须,心中已有几分数了,继续讲解着大道。
“唉,好吧,我答应您,可是我该怎么做呢?”凌霄使劲揉了揉额头,心中尚未明了以后的路,当下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哈哈,孩子,答应就好,答应就好啊!那你不需要再叫我老爷爷了,叫我一声师傅吧!”老者从未有过的开怀大笑,内心深处似有温情流出,那种亲近感犹然而生。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凌霄双腿跪伏而下,身体略弯,行叩首大礼,恭声以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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