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次,想来母亲以后过去替父亲输液的时候,一个人就完全能够应付了。当然,星期天的上午,肯定是由我带着父亲去诊所了。既然已经找了那个外村的医生,那么第二天过去的时候,即便是本村的熟人在,我们也依旧会让那个外村的医生替父亲输液。
也许是由于竞争的关系,中午时分,看到我们过来,外村的医生显得格外热情。因为不是第一次,这次倒也省了诊断,直接将昨天的药重复地开了出来。虽然我主动将父亲的农保卡给了外村的医生,但他依然跟昨天一样,说暂时刷不了卡。我没管刷得了还是刷不了,照旧让他按照折算比例直接将帐给结了。然后,才安心地坐到父亲身侧。
一共有三四瓶,因此输液的时间可不短。在这期间,也来了好几个人。但,他们几乎无一例外地都是找本村的两个医生看。而且,其中有个人也用了农保卡。我们村的那个年轻一点的医生似乎成功地刷了卡。为此,我还特地询问了那个外村医生。他回答我说,可能刚才电脑出了一点小故障,现在又好了。我知道,这家伙纯属在糊弄我。不过,当时,我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父亲身上,因此倒没为此而深究。权当他说的就是真的了。
几乎每时每刻都关注着父亲的神情,因为我担心会出现药物反应。好在,自始至终,父亲除了不断咳嗽之外,其它倒没出现什么异常。
终于顺利地完成了。我请外村医生帮着将父亲扶到车上,然后异常谨慎地驾着摩托车非常缓慢地回到了家中。
此后,除了偶尔地休息一两天之外,父亲每天就又多了一个输液的“重任”。在我看来,不管止咳、消炎的药会不会起到一定的作用,但输入的营养液肯定能够帮助父亲多支持一点时间。但,即便是如此,我还是感觉心中有些隐隐作痛。因为,在诊所可不像在医院,没留静脉注射管,所以每次输液都需要重新插针。技术好的话,一针;运气不好的话,可能要插好几次。这样长久下去,父亲所受的痛苦就可想而知了。好在,父亲现在几乎将希望全部寄托到了输液上,因此自己想去挂水。否则,以他的脾气,估计就没人能将其请动到诊所去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我们在家,就由我陪着父亲去输液;我们不在家,则全权有母亲一人负责。在父亲最后这段日子里,如果要问谁最辛苦,那结果肯定是毫无疑问的。因为,每时每刻都陪伴着父亲的,就只有母亲。俗话说:“少年夫妻老来伴!”这句话一点不假。
回到市里,没多久就接到了姐姐的电话。
“反正爸要天天输液,我在想是不是可以挂点高蛋白呢?”
听了姐姐的话,我有些为难地回道:“姐,在这方面,我还不如你呢!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么会知道呢?”
“我不是问你!(估计是考虑到照顾我的面子,所以没在前面加个‘笨’字。)打个电话问问某某(老婆名字的代称)的堂哥。”姐姐无奈地提醒我说。
听了姐姐的话,我大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于是,兴奋地说:“对啊!我怎么忘了他呢!他可是这方面的专家啊!(看来,我真是够‘笨’的。)”
“为什么在诊所的时候我没提呢?那是因为,我觉得那里的高蛋白假的可能性比较大。”姐姐接着说道。
“那怎么办?就是某某(老婆名字的代称)的堂哥说可以,那不还是不敢替父亲用(高蛋白)吗?”察觉出了姐姐话语中的矛盾之处,于是,我有些疑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