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如何?”姐姐有些紧张地问道。
“我下午才到的,因此没碰到徐荷芬的徒弟。不过,这次的这个专家也认为,就爸现在的情况,并不适合放疗、化疗。”
听了我的话,姐姐就着急地说:“那怎么办?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闻言,我赶紧安慰道:“姐,你也不用太着急。我这次去南京,也并非全无收获。”
“哦,那你的收获是什么?”我安慰的作用还是不小的,听得出,姐姐的情绪明显好了些。
“有好消息,当然也有不好的。你想先听哪一个?”为了缓解姐姐心中的急躁,我特地卖了个关子。
“先听坏消息吧。”
我知道姐姐的意思,她是怕在先听了好消息之后、再闻不好的消息之时,自己的心理会承受不了。“这次的专家,开了一期猛药。据他说,如果控制得住的话,那一切就都好说。可是,万一控制不了,那就表明情况已经到了极其糟糕的地步了。因此,他善意地提醒我,最好尽快准备好止疼针。他强调,到了最后的阶段,一般情况下,没有止疼针的帮助,患者肯定是受不了的。”
我所谓的不好的消息,一下子就将姐姐的悲伤情绪彻底激发了出来。姐姐几乎是用带着哭腔的语气呢喃着:“难道,爸就真到了如此不可挽救的可怕地步了吗?”
“姐,你可别着急悲伤啊!我不是说过,还有好消息的吗。”见情势不对,我赶紧出言劝慰。
“都到了需要打止疼针的地步了,难道还真能有什么好消息吗?”在我的劝慰下,虽然姐姐止住了悲伤,但很明显,对我的所说的好消息,她是抱着难以置信的态度的。也许,在姐姐看来,这不过是我为了劝慰她而故意抛出的一个不切实际的话题。
“姐,你还记得徐荷芬吗?”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先问了一个似乎跟我此次南京之行无关紧要的话题。
“当然记得。最初的时候,就是我建议找徐荷芬帮父亲开中药的,只是她的预约电话实在是太难打通了。”姐姐有些无奈地回道。
“这次,我去南京的时候,遇到了好些癌症患者,从他们的口中,我又一次听到了徐荷芬的名字。也正是由于跟这些癌症患者们交谈,我才能带回来这个好消息。”
“跟我还卖关子?有话就直说吧,到底是什么好消息?”我的话立即勾起了姐姐的强烈兴趣,因此她有些不满并急切地催促我道。
“一直以来我们都有这样一种误解,就是认为癌症复发了,那就一定没救了。”在姐姐的催促下,我依然不紧不慢地说着。
“难道不是这样吗?”姐姐不解地问道。
“当然不是这样。在南京,在与众多癌症患者的交流中,我终于看到了奇迹。那可是活生生的真实病例。从中,我看到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