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继……继续!”谢尉成看姜铭起身要走,一边开口留人,一边找酒杯。
“好!”姜铭直接举杯,一饮而尽。
噗通!
谢尉成终是没找到酒杯,还出溜到桌下,肥胖的身躯把地面都砸颤了。
姜铭放下酒杯,看三个醉成烂泥的家伙一眼,把他们拎到沙发上,就离开了。
到了外面,黄昏将临,姜铭开着车漫无目的的行驶在路上,天色越来越暗,最后他把车停在了一家夜店门前。
时间还早,来夜店疯狂的人并不是很多,他喝了杯酒,然后去舞池蹦跶了两下,便快速的离开了。
乌烟瘴气,他可以忍受,大胆女性的抚摸,他也认了,可连男人都上来抛媚眼动手动脚了,他实在承受不来,只能逃之夭夭。由此可见,即便有心堕落,也非一朝一夕之功。
再次回到车上,心头除了一片茫然,再无它物。下面该去哪里?该去找谁?又该聊些什么?太多问题没有答案。
最后姜铭还是选了最笨最蠢的办法——一醉解千愁!
到一家烟酒店,买了四箱白干,一箱十二瓶,据说这种酒不上头,度数高,或许还能一醉。
至于下酒菜,一包花生米,一包茴香豆,几只鸡爪,随便包了一包,反正不一定会吃。
驱车来到江边,看着三水交-合,滚滚东去,姜铭的心情好了一点,钱贝儿介绍的地方还真是不错。就是这个时节,过于凉爽了一些,不过对现在的姜铭来说,这点寒意又算的了什么?
把酒菜搬到江边,姜铭往青石台边一坐,对瓶开吹。
不知不觉,四瓶酒就下了肚,除了身子微热,就再也没有其他感觉,姜铭喉头有些发苦,难道脏器劫还有这种副作用,可以让人千杯不醉?他以前酒量虽也不差,可也没喝半天不醉的道理,老天这是要存心捉弄他吗?
就在他满心郁闷的时候,一道远光打了过来,他回头一看,一辆海蓝色的轿车远远驶来,车标熟悉,却一时想不起名字。
车子驶到近处停了下来,他本以为有人要下来了,可是车子却开始缓缓倒退,一副要调头离开的样子,只是倒出去不远,车子又停了,这时他开始担心起来——不会遇到跟小姑姑一样的司机吧?
不过显然是他多想了,车子停下不久,又开始前行,最后把车停到他车旁,便熄火灭灯。等了一会儿,不见有人下来,他又转头喝酒,毕竟别人的事与他无关。
嗒嗒!
又是一瓶酒下肚,身后突然传来高跟鞋敲地声,姜铭回头一看,就见一个面容姣好、气质上佳的女人,裹一件浅蓝色风衣向江边走来。因为不是熟悉的人,姜铭没有多看,回头喝酒去了,偶尔拈两颗花生米丢到嘴里。
女人走到青石台另一边临江而立,和他相隔不过十数米,可给人的感觉却似相隔遥遥,互不相干。
一男一女,一坐一立,一个自斟自饮,一个临风观江,咫尺之隔,仿佛天涯之遥,画风清奇,古怪至极。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流逝,姜铭身边多了十几个空瓶子,女人的双臂也越抱越紧——冬夜里的江风不是一般人能扛住的!
“酒借吗?”有些熬不住的女人,走过来问。
姜铭很大方的递给她一瓶,对他而言,多一瓶少一瓶,关系不大,而对她来说,一瓶就够了,不必小气。
“噗……咳咳……好辣……原来真是酒。”女人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喷出去至少一多半,脸色立马就变了,看来是个平常不怎么喝酒的主儿。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姜铭并没因对方是个美女,就有什么好言语。
女人没有急着回答,蹲下身子,把他喝了一半的酒瓶拿起,凑到鼻前嗅了嗅,才道,“我还以为是水。”
“我可喝不了这么多水。”姜铭虽然已练至脏器劫大成,可膀胱也没比常人大多少,十多瓶水还真喝不下。
“可正常人也喝不了这么多酒。”一打开话匣子,女人就有点收不住。
姜铭笑笑,“我现在看上去像一个正常人吗?”
“年纪轻轻就借酒浇愁,何苦呢?”女人倒也看的明白。
“说来简单,做来艰难,你一把年纪,不也到江边来吹风自虐?”姜铭并不觉得她高明到哪里去。
“一把年纪?”女人摸摸脸蛋,虽然依旧嫩滑,可真实年纪却瞒不了自己,“就凭这句话,不知有多少女人想把你踹下江去。”
“只是说你,关别人何事?”姜铭觉得她扯的有点远。
“当着女人说年纪,本来就是大忌,我只是在教你做人的道理。”女人振振有词。
“女人还有什么忌讳?”姜铭摆出虚心求教的模样。
“很多,多到女人自己都数不清。并且可以根据需要,随意添加。”女人是个真正的女人。
姜铭失笑,暗叹自己够蠢,居然和一个女人讨教这些,人家能如实相告才怪。
还是继续喝酒吧!
见他不再说话,又去和酒较劲了,女人也没有再言,蹲在哪儿抱着酒瓶子,过好一会儿,就喝一小口,后来还不客气的抓花生米吃,姜铭也不去管她。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开口问,“坐着舒服吗?”
姜铭看看有些坑洼的青石,又瞄了一眼人家的翘臀,想了想,“你还是回车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