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殇想起来阻止,但身体内的创伤却不允许他做这个动作,哪怕是支起一只手臂也不行。因为他使在是太脆弱了。
他恨,恨自己无能,恨自己没能保护好妹妹,恨那个在星光下夸下海口的自己。
心中在咒恨着,眼睛里却渐渐被湿气所浸透,无殇很没出息地流落出了泪水。
此时此刻,他渴望着力量,那个能够让自己站起来,能够保护阿狸的力量,哪怕是用这股力量来杀人,他也在所不惜。
深深的执念植入脑海里面,不知不觉中,无殇的双眼开始被血丝所覆盖,腥红一片。是源于自身的愤恨,还是因别的原由,他已然不想去深究。
无殇唯一能体会到的是,在自己的左手里,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如他心中的渴望一般,渴望被释放出来。
士赫不知道自己已在无殇的眼里,被视为可杀的对象,因为他现在的心思全放在面前这瘫软在地的女孩身上。
阿狸先前就被那狼牙犬魂师所伤,而现又遭士赫下恶手。纵然她有大魂师的修为,但身体状况毕竟限制于五岁女孩,故此一时间也无反抗之力。
在阿狸试图挣扎之时,那名卖花女孩却是含泪跑来,跪倒在士赫的跟前,哀声乞求道:“事、事情是因我而起的,不、不关他们的事,求求你放过她吧。”
“哼,不听劝告的东西,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士赫恶声说道,颇有些不耐烦,“再不让开,我就先修理了你!”
“我、我没关系,只要你不伤害她。”哭腔中带有一丝畏惧,但女孩显然没有后悔的意思。
“很好!那就成全你!”士赫抬起手掌,反手就欲扇下去。
就在士赫刚要落掌之时,一道厉喝声突兀地从人群里传来过来,言辞之傲更是激起了前者的怒气。
“这一掌下去,你那手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这话,初听震人耳目,可说是赤裸裸的威吓,但威吓的对象却偏偏是士赫。在这东区里面,还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所有人的目光,几乎在同一时间内转向了那发出声音的地方,都想见识见识是谁敢在太岁的地盘上大放厥词。
出人意料的是,说出这话的,只是一个看起来年龄还不到九岁的银发男孩。但无殇却能一眼认出他,这可不正是那日在比赛上有过交手的,C班学员沃雷尔吗。
“小子,你再说一遍?!”
沃雷尔慵懒地抬起眼皮,戏说道:“脑子不好使,耳朵也有问题不成,说的就是你。”
嘭!
强大的魂力波动自士赫的体内爆出,当即向四周席卷开来,他满面阴暗,勃然作色,“你可知道我是谁?”
“我管你是什么东西。”沃雷尔不以为然地说着,仿佛那句话在他眼中,是一个很可笑的问题。
“好,很好!”士赫极怒反笑,手执细剑指向沃雷尔,“倒要看看你有何说话的资本!”
“哼!”
沃雷尔冷哼一声,武魂附体,气息徒升,双眼如冰锋一般闪烁着寒光,面色冷峻,苍血幽狼的孤傲从他身上显露无疑。
就当二人展开手脚,要大打一场时。忽然打外围传来一阵阵稳健有秩的踏步声,只见两队身穿重甲手持长矛的城邦护卫军赶到了现场。
两人见此后,都撤销了武魂状态。因为根据凡塞城明法规定,但凡魂师街斗,军方介入,一并束手受查,如若不然,忤逆者按律收监治罪。
人们见到是城卫后,都纷纷退让两旁,观望着这位城邦治安维护人是如何处理这场魂师武斗问题。
在两队护军里,走出一名身着暗黑色轻甲,腰束长鞭的领头男子。
他虽其貌不扬,身体消瘦,但目若星光,炯炯有神,全身透着股作为领军人物当有的威严气质。
“我是东门护卫军领乌仑,很高兴你们能配合调查,那么。”乌仑停顿了一下,目光锐利,扫视了无殇几人,“请让我了解一下,为什么在我的管辖内会发生魂师公然武斗的事情。”
士赫上前几步,对乌仑说道:“乌仑长官,你来的刚好,我这边正有事情要向你反馈一下。”
士赫一边说着,一边示意先前与无殇发生冲突的徐三等人过来讲清事情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