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马由桂起了一个大早,带着三弟马禧和几名马家军赶往了赌坊。
接收这一次最大的收获,煤炭储量极其丰富的煤炭之乡。
马由桂来到赌坊门口,李公公早就把已经处理好的地契准备好了,提前在县衙里办好了地契。
不需要马由桂再去跑一趟了,只需要签个名再把手印按上去,就可以生效了。
东厂处理这种地契,比马由桂还要简单的多,只需要一句话就可以了。
李公公只是透露了一个风声,县衙里的户房掌案立即亲自赶往了京城。
听说东厂档头李公公要的比较着急,晚上都没有睡觉,连夜赶路前往京城。
户房掌案来到京城以后,又在赌坊的门口小心等着,等到李公公开门以后立即把地契给办妥了。
李公公把手里的地契交给马由桂,忍不住笑着说了一句:“虽然不知道马兄弟要这个地契做什么。”
“不过,因为这件事倒是让一位东林党官员,比徐一范还要悲惨。”
徐一范全家老小都被扔进河里了,他这一门彻底绝户了,还能有谁比他还惨。
李公公指了指不远处一顶朴素的棉布官轿,笑着说道:“这片土地属于一名叫叶初春的东林党官员。”
“当初徐一范去找他的时候,二话没说就答应下来,目的只有一个。”
“凭借这件事飞黄腾达,成为徐一范的亲信。”
“现在可倒好,要想成徐一范的亲信只有一个办法了,下去到地府里找徐一范。”
说到这里,李公公和马由桂同时露出了一丝微笑。
李公公想到还有外人在,他这位东厂二十四衙门档头的笑脸,只能在马兄弟面前表露出来。
李公公扫了一眼四周,周围的东厂番子们赶紧是装聋作哑。
刚刚没有听见笑声,也没有看见笑容。
东厂番子低头的时候,心里立刻把马由桂的地位拔高到了和他们干爹一样。
他们都是跟在李公公身边多年的老人了,这么多年来,从来没见过李公公露出这么真诚的笑容。
李公公的笑容倒是见过,只不过都是一些虚以委蛇的假笑。
有些是为了应付顶头上司,有些是为了震慑一些进了私狱的官员。
这么真诚的笑容,东厂番子们只见过这一次,也就是在马由桂面前。
李公公看见周围的东厂番子装聋作哑,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这个叶初春的轿子这么简朴,可不是他有多么的清廉。”
“这个叶初春是个出了名的守财奴,对于田产有一种难以想象的痴迷。”
“京城里大大小小的官员里,也就他能为了那么一片荒芜的土地,放在手里没用还要交赋税的废地,心甘情愿的养着。”
“因为只要看见那片荒废土地,一眼看不到边的广袤,叶初春的心情比中了状元还要高兴。”
马由桂想起来叶初春是谁了,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收敛了,变成了一丝冷意。
这个叶初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也是贰臣传上有名的汉奸,在未来也做到了满清中枢重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