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余后。
午门。
原吏部高官谢升身穿囚服,发须杂乱,两眼无神的跪着,在他的旁边站着的是一位体魄魁梧的刀斧手。
既然当初马由桂、谢升他们,当着天子、满朝文武的面立下了誓约,那该兑现的承诺就必须要兑现。
惑乱朝纲这是个不小的罪名。
即便是现在东林党的势力庞大,但这并不代表着他们可以为所欲为。
对于天子来说,为了巩固皇权,维护法度,原吏部高官谢升都难逃一死。
再者说原吏部高官谢升也犯了众怒,原来这本应是必胜的局面,这也使得许多东林党官员都前来恭维。
尽管说谢升表面上看起来很客气,但是从他的心里却已经完全接受了这种感觉,这也使得许多东林党官员心中其实是很不忿的。
但是碍于原吏部高官谢升日后必定升迁的根本,使得他们只能在表面上继续恭维,而在心中不断的怒骂谢升。
官场上的东西本就是这样,半真半假,假多过真,如果你因为纠结这方面的东西,那么你从一开始就输了。
“你们知道吗?就眼前这人,想着要跟那军器局大使马由桂斗上一斗,可让谁都没想到的是,最后却落了个午门斩首的下场。”
“谁说不是呢,那军器局大使马由桂是什么人,那可是凭借一己之力,数次帮助朝廷解决危机的能臣,这老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
“小声说话,小声说话,这有些情况还是谨慎些比较好。”
“对对对,小心祸从口出。”
在围观的百姓之中,有很多人都在小声议论着,尽管说他们都是些平头百姓,但是因为身处京城,这也使得他们的见识要多上一些。
像什么东林党、西法党之间的争斗,尽管说这距离跟他们很远,但是平日的一些耳闻,还是能让他们知道不少。
“苍天啊,你怎么就不开开眼啊,为什么要让马由桂这样的奸臣逆贼祸乱朝纲,我谢升就算是死,也不会瞑目的。”
似乎是知道自己留在这美好世界的时间不多了,心灰意冷的谢升发出了最强怒吼。
似乎通过谢升的语气,这不明白事实真相的都以为他是在慷慨赴义,真正的乱臣贼子却逍遥法外。
只不过这一切对谢升来说都没有意义了。
当死亡真正降临后,谁还会认识你谢升是何许人也。
这不,当谢升被刀斧手砍下了脑袋后,那些混杂在观看队伍中的各方家丁,便以最快的速度回归府中。
东林党某六部侍郎府上。
“老爷,那谢升已经伏法。”府上家丁躬身讲道。
东林党六部侍郎微眯双眼,靠在官帽椅上,花白的胡须,修理的整整齐齐,身上的青衫是那般得体。
东林党六部侍郎的手中把玩着两颗玉核桃,在听到家丁小厮所讲后,在他的嘴角浮现出几分笑意,那眼神中流露出的是精芒。
东林党六部侍郎冷笑道:“这谢升真的是太不自量力了,真的以为就凭他一己之力,就能爬到老夫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