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
“这一次军器司郎中马由桂,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东厂督公王承恩,神情间带有几分凝重,言语间带有严肃,看向东厂大珰头孙淼讲道。
“虽说他这想要给朝廷排忧解难的心是好的,但是他这样的行为,非但没有帮助到朝廷,相反却还给了东林党极好的开脱机会。”
“此次东林党官员,在京畿之地整饬堤坝的过程中,的确存在着非常严重的贪墨行为,并且东厂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
“只需要在静静的等待一段时间,东厂便可以将东林党官员,贪墨整饬堤坝的银饷之事揭露出来。”
“只是现在,唉……”
当东厂督公王承恩,听说军器司郎中马由桂,为了能够缓解朝廷掌握涝灾情报的压力,于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提出了用自行车传递消息。
虽然说在这过程中,军器司郎中马由桂,讲的那些话的确有些太过于嚣张。
毕竟这人力怎么可能会赢得了畜力?
如果说事情就这样轻飘飘的度过,这反而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毕竟谁都不会在意这些东西。
但是让谁都没有想到的是,军器司郎中马由桂此次居然这般嚣张,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应下了东林党都水司郎中的赌约。
以至于东厂督公王承恩,在得知这样的消息后,心中是阵阵的烦躁与无奈。
东厂大珰头孙淼轻叹一声道:“说到底还是这避水衣、避水靴,所取得的成就实在是太大了。”
“以至于在军器司郎中马由桂的心中,在所难免的会出现些得意忘形,不然依照着军器司郎中马由桂的理智,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而东林党都水司郎中,就是巧妙的抓住这一点,使得其暂时得以摆脱,可能贪墨京畿之地堤坝的旋涡。”
东厂督公王承恩紧捏着文玩核桃,恨铁不成钢道:“当真是成也工业派,败也工业派啊。”
“本来咱家想要借助此次京畿之地突发的涝灾,好好打压一下东林党官员的嚣张气焰,让其不要把贪念放在不该放的地方。”
“这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就准备撒网捕鱼了,而就在这样的关键时刻,却出现了这样一档子事情。”
“这崇文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就算是你前段时间赢东林党,赢得是太轻松了,可也不至于做出这样的冒失举动啊。”
作为工业派的盟友,东厂督公王承恩,见到自己最看重的人才,因为先前所取得了胜利,进而使得其心中,滋生出了几分得意忘形。
这使得东厂督公王承恩,心中皆是恨铁不成钢之意。
东厂大珰头孙淼道:“干爹,孩儿在东厂待这么长的时间,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崇文在朝堂上提出的自行车。”
“干爹您说会不会存在这样一种可能,崇文他的确是发明出来了,速度可以跑得过马拉二轮车的物件?”
面对当前这样一种尴尬情况,东厂大珰头孙淼只能在心中生出一丝幻想,幻想着军器司郎中马由桂,在朝堂之上所讲之话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