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这崇文出手果真是大方,有了工业派提供的这笔银钱供应,这算是彻底解决了我东厂的燃眉之急。”
东厂大珰头孙淼送走军器司郎中马由桂,回到东厂督公王承恩身边时,言语间带有唏嘘,神情间带有感慨的,对其讲道。
近一百万两的银子,那不是谁说拿出来,就能一次性拿出来的。
可是这军器司郎中马由桂,在听说东厂为辽东边军所需军备,需要的银子犯愁时,其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犹豫,在第一时间就拿出了这银子。
尽管说这跟所需银子,还存在着一定的缺额,但是对东厂来讲,剩下的那些银子,很容易就能筹措出来。
东厂督公王承恩微眯双眼道:“是啊,此次咱家这心中当真是感触,纵使是再好的盟友关系,能做到像崇文这样的,那绝对是世间少有。”
“原本咱家这心中,多多少少还有那么一些戒备之意,毕竟我东厂的地位,在大明属于超然的存在。”
“但是经过这一次次的试探,崇文非但没有任何的怨言,甚至于还一如既往的愿意帮助我东厂。”
“单单是这份情谊,如果说我们东厂上下,对其皆视而不见的话,那根本就不配称之为人。”
尽管说东厂督公王承恩、东厂大珰头孙淼,他们比之寻常人皆少了一样东西,但是这并不代表着,他们连最起码的礼义廉耻都丧失掉了。
恰恰是因为缺少了那玩意儿,这使得东厂督公王承恩、东厂大珰头孙淼,他们在心中比谁都渴望,身边的人能够把他们当做正常人。
在军器司郎中马由桂这里,东厂督公王承恩、东厂大珰头孙淼,他们寻找到了这种感觉。
东厂大珰头孙淼点点头道:“有了这近一百万两的银子,皇爷不必再为所需银子发愁,而我东厂也能得到应有的恩宠。”
“这样一来在山海关等地的部署,我东厂便可以拥有更强的势头,单单是这些获取,我东厂都不能忘记崇文的情谊。”
“虽然说在权力斗争中,这情谊是那般的廉价,但是就事论事的说,我东厂不管是辜负了谁,都不能辜负崇文,都不能辜负工业派。”
军器司郎中马由桂,用自己的实际行动,真实感化了东厂上下,要知道这是一伙最不容易被感化的存在。
可是其一旦真的被感化,那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共进退、生死与共。
“煽情的话,我们就没必要在这里讲了。”平复了内心的情绪,东厂督公王承恩微眯双眼道:“既然崇文,对我们东厂用了这么大恩情,那我们东厂就不能没有任何表示。”
作为沉浮官场的老油条,在东厂督公王承恩的心中,比谁都要清楚,想要确保情谊能够永存,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对方欠你点东西。
正如你从对方获取了什么,那么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一定要让对方得到些什么。
在这得、赠间,双方的情谊,将会得到进一步的升华。
尽管说这多少显得有些物质,可是对充满利益往来的朝堂来说,这都是一件非常现实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