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我们在这米芳阁不醉不归,不等到内廷传来的消息,我们谁都不能离开这里。”东林党工部侍郎,举起手中的酒盅,神态间流露着几分醉意,但身上却散发着难掩的激动。
看着同样处于微醺状态的东林党官员,那心中的高兴是怎么都遮掩不了的。
对于近些年发展势头强劲,却没有办法阻拦下来的工业派,对于把控朝堂权势的东林党官员来说,这绝对是一件不能忍受的事情。
但是这心中就算是不能再忍受,可是怎奈人家工业派,有蛊惑圣心的本事,不仅拿下了工部多数官职,还将特设的北直隶巡抚揽入怀中。
在这样一种特殊的朝局下,即便东林党官员有心平灭工业派,可是若没有正当的理由,还真不能轻易下手去解决。
毕竟此刻在京畿之地,谁心中都清楚,这工业派的背后,还暗藏着东厂的势力在其中。
再想像以前那样,在朝堂上任意的拿捏工业派,已然是不现实的存在了。
东林党兵部侍郎笑道:“的确应该好好庆贺一番,算算时间,内廷也该传出来消息了。”
“这军器司郎中马由桂,到底该经受怎样的惩罚,就在这刹那间……”
只是东林党兵部侍郎的话尚没有讲完,却被屋外传来的急促声给打断了,“老爷,大事不好了。”
对东林党官员来说,跟工业派官员斗争这么长时间,其心中最不愿意听到的话,就是大事不好了。
因为只要是听到这句话,往往就代表着事情超出了他们的掌控范围。
强忍着心中的不悦,东林党兵部侍郎定眼看去,见来者正是他麾下家仆,当即便呵斥道:“成何体统,大庭广众之下竟这般慌张。”
东林党兵部侍郎府上家仆,在听到这呵斥后,当即便停下,低首讲道:“老爷,根据内廷传来的消息,军器司郎中马由桂,已经诊断出大公主所患病情,是痨病。”
原本还想着呵斥几句的东林党兵部侍郎,在听到这样的消息后,其眼睛睁的极大,眼神中闪烁着精芒,当即就回道:“这绝对不可能。”
“他军器司郎中马由桂,什么时候有看诊的高超医术了?绝对是你这厮听错了消息,本官……”
但今日对于东林党兵部侍郎来说,注定是异常不顺的一天,就当其继续想要呵斥的时候,屋外接连响起几道呼喊声。
“老爷,那军器司郎中马由桂,诊断出大公主的病情了,确诊是痨病。”
“老爷,大公主的病情,已经被军器司郎中马由桂诊断出来了,是太医院之前有过的推断。”
“老爷……”
一道道前来汇报的声音,不断冲击着处半微醺状态的东林党官员,其心中满是不可思议,还有那无处安放的震惊。
东林党工部侍郎眼神中闪烁着精芒,神情间流露出几分戾意:“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