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东林党六部主事,这层层布置的杀局,军器司郎中马由桂,对此并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尽管说东林党六部主事,此次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指名道姓工业派户部主事蔡鑫舟。
但是这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来,东林党六部主事,想要将军的依旧是军器司郎中马由桂。
只是碍于此事,并非军器司郎中马由桂,管辖权限之内。
故退而求其次,将朝堂的舆论焦点,聚集在工业派户部主事蔡鑫舟身上。
有意思。
置身朝班之内,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发生,军器司郎中马由桂,这心中浮现出几分笑意。
尽管说知道这东林党六部主事,这里没有憋什么好屁。
但既然东林党都已经这样了,若是此刻退却,那岂不是显得他们工业派,心中没有一点淡然处之的良好心态?
眼神示意了一下,目光看来的工业派户部主事蔡鑫舟,让其不必过早出面表态,随后军器司郎中马由桂,便手持玉板,走出了朝班。
军器司郎中马由桂,先是向天子行礼,接着便看向东林党六部主事,语气铿锵的讲道:“六部主事所讲之事,我等此刻方才知晓。”
“此次辽州治下出现谷物病害,却不知那辽州知州,在这过程中有何应对措施?”
“纵使这次辽州谷物病害严重,他身为辽州父母官,也应该及时为辽州百姓排忧解难。”
既然你东林党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做下了这言语陷阱,那么我工业派同样也可以这样做。
来而不往非礼也。
辽州出现谷物病害,这件事情工业派肯定会接手,毕竟这身关辽州百姓生死。
工业派还做不到,像东林党那样,丝毫不顾百姓死活的地步。
只是在当众接下此事前,必然是需要埋下伏笔的。
毕竟你东林党官员,要是没有能力去治理辽州,那么我工业派官员,不介意多辛苦一下。
军器司郎中马由桂讲到这里,东林党六部主事这心中,多少猜出其想要的,绝非是字面上要表达的意思。
于是在经过一番沉思后,接着便回道:“据下官得知的消息,辽州知州近段时间,一直忙碌在辽州治下的田间地头。”
“但碍于学识有限,辽州治下也无此等人才,故才向朝廷救急。”
囫囵品味一下,东林党六部主事所讲之话,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但是真要是去细细品味,这中间却有许多不值得推敲的地方。
既然你东林党辽州知州,明明知道没有办法解决,为什么不向有司汇报?相反却越级、跨部门前来汇报?
得到了想要的话后,军器司郎中马由桂,并没有继续多说其他。
有些时候,在这斗争激烈的朝堂之上,不事先全部挑明,事后带来的清算余韵,那是寻常官员所难以想象的。
此前让工业派户部主事蔡鑫舟,在朝班里稍安勿躁,但现在是时候让他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