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
“干爹,皇爷那儿是怎么说的?”东厂大珰头孙淼,眼神中闪烁着精芒,神情间流露出几分希冀,看向一言不发的东厂督公王承恩,询问道。
东厂督公王承恩,脱下罩衣,轻呼一声,手中把玩着文玩核桃,大刺刺的坐在官帽椅上,闭目养神道:“着令东厂严查此前军器司库房被烧一事。”
在旁的东厂大珰头孙淼,在听到自家干爹王承恩所讲,其神情间流露着激动,语气中更是难掩的亢奋:“太好了,如此一来便有机会,洗清先前工业派被诬陷一事。”
作为大明著名的特务机构,东厂如果说想要了解一些事情,那肯定是有着种种手段去查明的。
按照这样的思路,工业派当初在出现这件事情时,东厂督公王承恩、东厂大珰头孙淼这心中,第一时间便联想到了东林党。
在这权谋、算计不断地朝堂之上。
以工业派当前的势头来说,除了那死对手一般的东林党,会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时间节点,做出这等有损大明江山社稷的事情,趁此机会栽赃到工业派身上。
东厂督公王承恩、东厂大珰头孙淼这心中,实在是想不出第二个势力群体。
当然,这猜想仅仅是猜想,想要把猜想变成现实,那么在这过程中,必须要有铁一般的事实才行。
坐在官帽椅上的东厂督公王承恩,挑眼看着神情激动的东厂大珰头孙淼,语气淡然道:“机会咱家给你争取到了,至于怎样做,就不用咱家再去教你吧?”
东厂大珰头孙淼笑道:“干爹您就瞧好吧,此事孩儿一定会办好的,想要揪出这魑魅魍魉,那并非是一件难事。”
其实在军器司库房被烧之际,东厂大珰头孙淼,就一直在暗中调查此事,经过这一个多月的调查,其已经基本找到了眉目。
东厂督公王承恩,为什么敢在当今天子面前挑明此事?
那归根到底,还不是因为其心中有底气?
若没有这样的底气,恐东厂督公王承恩,绝不会做这等事情。
既然事情已经明了,那么东厂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在本就舆论不断的京畿之地,掺沙子。
对于这样的事情,东厂大珰头孙淼,已经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了,因此对这等撒饵捕鱼之事,那更是手到拈来。
群出的东厂番子,不时被抓的街面青衣,多少知道些皮毛的无关人员,一张立体的情报网,体现出来了东厂的势力。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东厂大珰头孙淼,便已然查明了军器司库房被烧一事,全部的来龙去脉。
看着东厂大珰头孙淼递来的汇总情报,东厂督公王承恩嘴角微扬,言语间带有几分轻蔑道:“一个小小的沁州知州,竟敢做出这等事情,当真是不知死活。”
东厂大珰头孙淼低首道:“这有些人总是贼心不死,自以为心中的那些小九九,只要做的隐蔽,就不会有人知晓。”
“可殊不知这事情既然已经做了,那随时都会有暴露的时候,既然当初做出了这样的选择,那么就应该承受相应的代价。”
有些时候朝堂斗争就是这样,当做到了一定的限度时,就必须要承受应有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