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伏案忙碌起来的天子,东厂督公王承恩,低首缓步退出了乾清宫。
忍不住在心中感慨,最近天子的情绪,当真是愈发难以让人琢磨,但好在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天子都听到心里面了。
看到出来的干爹,东厂大珰头孙淼,忙上前关切道:“干爹,帮助崇文的事情办成了吗?”
东厂督公王承恩笑道:“都是执掌东厂权柄的大珰头了,怎么这毛躁的性情还是改不了,一点养气功夫都没有。”
对于东厂大珰头孙淼,东厂督公王承恩这心中是愈发的看重。
不仅是因为东厂大珰头孙淼有能力,更重要的是他从无二心,在帮衬自己打理东厂期间,从未生出过别的想法。
东厂大珰头孙淼讪讪的笑道:“孩儿这不是在干爹面前,才表现出这样的行为嘛,这要是在其他地方,孩儿还是很稳重的。”
见东厂大珰头孙淼这般,东厂督公王承恩,忍不住摇头笑道:“你啊,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
对于内廷中出来的人,自绝子孙根后,他们也就没有什么子嗣,因此对收的义子,就当做亲儿子一样看待。
待日后他们归西了,这些义子就是披麻戴孝的。
见东厂大珰头孙淼,一副焦急但不敢完全表露出来的模样,东厂督公王承恩笑道:“成功了,虽说皇爷近来喜怒无常。”
“但是崇文这一次,无私的将这么一大笔银子,贡献给皇爷用于国事,不似东林党那般丝毫不松口。”
“皇爷虽说没有当时表态,但据咱家对皇爷的了解,恐要不了多久,皇爷的赏赐就会降到工业派那里。”
说到底东厂督公王承恩,是伺候在天子身边,这么多年的老人了,虽说近些年天子的性情,多少变得有些喜怒无常。
可对于天子的了解,东厂督公王承恩,还是知道的挺多的。
东厂大珰头孙淼道:“到底还是干爹面子大,倘若这件事交给孩儿去办,恐非但不能帮助到崇文,相反还会起到不好的作用。”
“说来这东林党还真是够阴魂不散的,自己没有能力把控住的行业,非要拉拢一些势力参合进来。”
“看来是此前我们东厂,给他们东林党的教训不够深刻,使得他们内心骄纵的心理,又占据了上风。”
讲到这里,东厂大珰头孙淼,这脸上露出几分阴沉的神情。
东厂督公王承恩道:“既然知道这样一种情况,你也不知道收一收网,把那些可以拿下的家伙,先一步拉下来。”
“好歹你也是跟崇文,在一起共事这么长时间了,崇文平日里忙,私下与我们交往的时间不多。”
“你就不能主动帮崇文,去分担一些压力?非要咱家讲明之后,你才会做出行动吗?”
面对自家干爹的敲打,东厂大珰头孙淼,笑道:“孩儿这不是怕干爹多想,认为孩儿想要揽权,所以……”
对于东厂大珰头孙淼所讲的这番话,东厂督公王承恩,心中很是适用,但表面却狠狠的指责了他一番。
权力,总是这般的微妙,它可以让人的关系,变得非常的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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