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某处酒楼。
“张老弟,让您负责的事情,不知进行的怎么样了?”书商钱伊周,脸上露出几分期许,看向书吏张光喜说道。
“我侄儿那案子绝对有问题,就因为此前私下骂了东林党人几句,就被安上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书吏张光喜笑道:“钱老板,您说的这件事情,不久前我特意去找了相关的案情,此事已经被提出重审了。”
“并且根据现有的证据来看,您侄子的案子摆明就是被人构陷,相信要不了多久时间,此前所定下的罪名就会被推翻。”
钱伊周在听到这里的时候,那脸上露出惊喜的神情,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方才所听到的这些。
事情居然这么顺利?
自己这还没有递银子呢,怎么事情就得到解决了啊?
看了眼面露笑容的书吏张光喜,激动的钱伊周,当即便想到了什么,“张老弟,这是我准备的三千两白银票凭,在京城任何一处钱庄都能去取。”
讲到这里的时候,钱伊周便从怀中掏出一个票据,直接就塞到了书吏张光喜的手中。
“你这是干什么。”
书吏张光喜见到这一幕,当即便跳了起来,看向钱伊周说道:“我选择帮你,是因为你我两家多年的交情,当初若不是你出手帮我解决了燃眉之急,那我张家就算是完了。”
“再者说你给我这三千两白银,是想看着我被上官扭送到大理寺吗?现在我工业派控制的清吏司,谁敢私收银子办事,那必定会受到严惩的。”
不知不觉间,书吏张光喜对外讲话的时候,也开始以工业派自诩了。
“什么?”
钱伊周听到这样的话,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接着便说道:“那难道不是他们工业派,对外想要宣传的一种假象吗?”
“现在大明官场之上,哪有官员不收取银子的?工业派是为大明做了不少好事,可我还真不相信他们每个人都不收取银子。”
书吏张光喜道:“老哥啊,人家工业派还真的是这样,就像我替你寻找到的案情,那都是在规矩之内行的方便。”
“期间我可是一两银子都没花,更没有在这期间找过任何人办事,人家经办的工业派官员,直接就秉公处理了。”
对钱伊周来说,今天是他颠覆认知的一日,此前为了自家侄子的案子,他可是没少花银子啊。
作为钱家的独苗,虽说钱伊周手里积攒了不少银子,可他却只有三个闺女,钱家香火传承的重担,就在他那独苗侄子的身上。
现在自家侄子的事情不仅解决了,而且在这期间还未花一两银子,这跟那贪婪的东林党人相比,工业派的官老爷都是青天大老爷啊。
似这样的事情,其实在京城的很多地方上演,那些工业派控制的清吏司治下,底层官吏难免会经历一些人情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