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
皇极殿。
与此前的朝议不同,明眼人都能敏锐的发现,今日这朝堂之上,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微妙氛围。
还没来得及细细思索,东林党兵部左侍郎,便手持玉板,从朝班中缓缓走了出来,对天子躬身行礼道。
“启禀陛下,今大明边军传来消息,说建奴对我关外前线,展开了一系列的攻势。”
“广宁总督孙传庭,派人向我兵部索要军械,可当前朝廷不能调拨银饷,面对这样的情况,只能暂且让前线屯驻边军避其锋芒。”
此言一出,瞬间就让疑惑的群臣,心中都明白了。
原来如此,难怪今日这朝堂会有这样的诡异,这一上来就点明主旨了。
朝班中的工业派官员,当听到这样的言论,那一个个都露出愤慨的神情。
与建奴大军避其锋芒,在这朝堂之上说的怪好听,可实际上不还是向建奴跪地求饶吗?
左副都御史宋应星上前道:“兵部左侍郎,本官倒是想要问问你,怎么个避其锋芒?”
“现在这种情况,建奴大军来势汹汹,单说我们大明避其锋芒,那他们就会老老实实离开吗?”
跟建奴打了这么多次战斗,工业派上下太清楚这帮家伙的脾性,那绝对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存在。
单靠东林党兵部左侍郎嘴上说的,让大明边军在这里避其锋芒的话,恐他们大明肯定是要损失些什么的。
然而现在大明拿不出银子,唯一能拿出手的就是打下来的疆域。
所以工业派的众核心领导,都清楚这东林党人,内心深处到底打的什么如意算盘。
东林党兵部左侍郎正色道:“当然是跟来犯的建奴展开谈判,只要能促使建奴退兵,必要的时候出让些什么糊弄建奴,也是可以的。”
此言一出,让众工业派官员的心中,全部都明白了。
这帮该死的东林党人,为了达成自己的意愿,根本就不在意大明社稷,到底会经历怎样的事情。
工部尚书马由桂,面露轻笑的走出朝班,眸中流露出不屑道:“那本官倒是想要问问兵部左侍郎。”
“你口中用来糊弄建奴的,可是我大明健儿抛头颅洒热血,才收复过来的疆土吗?”
轰……
朝堂之上的文武大臣,听到这样的话以后,那一个个皆流露出震惊的神情。
工部尚书马由桂,还真是敢说话的,直接就全部挑明了,丝毫不给东林党人任何机会。
东林党兵部左侍郎道:“眼下朝廷拿不出银饷,这样就给边军解决不了军械,相信工部尚书心中也清楚,打仗缺少军械会是怎样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