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
皇极殿。
工部尚书马由桂,站在朝班前列,脸上看不出喜悲,不过就当前的局势来看,却显得是那般不寻常。
作为当前在大明的绊脚石,东林党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猖獗下去,否则势必影响到工业派的布局。
想到这里,工部尚书马由桂,便手持玉板,走出朝班,对天子一礼道:“启禀陛下,今辽西之地初定,屯驻于此的大明边军缺少军械。”
“臣所领工部,身兼锻造军械职责,然期间数次与兵部下辖武库司交涉,却未取得一致意见。”
“辽西之地的稳定,关乎我大明社稷之本,还请陛下能尽早定夺此事,让大明边军上下心安。”
随着局势的发展,关外之地的情况,已经与朝堂之上的争斗,呈现紧密相连的状态。
在场的东林党人,一听到工部尚书马由桂所讲,那一个个皆不由得为之一震,这该死的家伙,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现在这兵部下辖的武库司衙署,被他们工业派联合东厂封锁,无视大明王法扣押朝廷命官。
在这样一种情况下,这工部尚书马由桂居然装作不知道,还在这里指责武库司办事不力?
“启禀陛下。”
兵部右侍郎徐霞枬,此时走出朝班,手中却拿着数本奏疏道:“此事皆怪臣处置不力。”
“在臣前去兵部赴任期间,发现武库司衙署,存在严重的贪墨腐化的情况,武库司手握我大明军队调拨军械之权。”
“而我大明社稷的安危,皆靠却大明军队来维系,现在出现这样的情况,恐对我大明社稷有危啊。”
讲到这里的时候,兵部右侍郎徐霞枬,便将早已准备好的奏疏,双手地上,大太监方正化,当即便将奏疏转递给面露凝重的天子处。
殿内的东林党人,在见到这样一幕后,那心中算是彻底明白了,该死的工业派,居然上演这样的表演,简直是可恶至极啊。
不行,绝对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而就在东林党人,想要站出来指责之际。
“砰……”
偌大的皇极殿内,骤然间响起一道声响,接着天子愤怒之言便吼出:“实在是太猖狂了,一个小小的武库司郎中,竟敢贪墨这么多银子。”
“难怪屯驻关外的边军,一开始的时候无数次上书,向朝廷索要军械,原来问题出现在这里。”
回想起当初广宁总督孙传庭他们,多次向朝廷上表奏疏,言明麾下将士急缺军械一事。
但那时朝廷遇到诸多问题,每次都是拖到了建奴来犯,到了无法再拖下去的情况下,工部尚书马由桂为了稳定关外大局,只能自我寻求办法解决。
原本天子心中真的以为,朝廷是因为没有银饷,所以才没有办法解决军械一事。
可让天子万没有想到的是,在东林党武库司郎中这里,便知晓了至少一百五十万两的脏银。
仅仅是这么多的银子,想要解决大明边军所需军械,那根本就没有任何问题。
如果说大明边军能得到足够的军械,那么此前与建奴大军交手时,边军将士还会惨死那么多吗?
一想到这样的情况,天子这心中涌现出阵阵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