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衙署。
“崇文,咱家这又是被你拉壮丁了啊。”东厂大珰头孙淼,脸上露出笑意,看向工部尚书马由桂玩笑道。
“你这不回京城则以,一回就必定要掀起风波出来,连带着咱家也被置身于风暴之中啊。”
别看东厂大珰头孙淼,在这里说笑着,但是礼部衙署内,此刻却是喊叫声不断,那些被缉拿的贪官污吏,此刻都在接受审查。
由于此事牵扯到他们东厂调查之事,所以东厂大珰头孙淼,在来了礼部衙署后,便吩咐随行东厂番子,不必手下留情。
而东厂大珰头孙淼,所做的这些事情,正是工部尚书马由桂想看到的。
工部尚书马由桂笑道:“冲之,你还怕被置身于风暴之中吗?此事若是办好的话,你在东厂的地位,只怕是更加稳固了。”
现在东厂督公王承恩年纪大了,东厂的很多大事,其实都是由东厂大珰头孙淼决断的。
这次工部尚书马由桂,让东厂大珰头孙淼前来,就是想进一步巩固,其在东厂的地位和权势。
东厂大珰头孙淼轻叹道:“咱家就知道,心里的那点想法,都逃脱不了崇文的眼睛。”
“可恶,这帮该死的蛀虫。”
礼部尚书宋应星,手中拿着一份汇总报告,情绪激动的走来,道:“崇文,冲之,你们看看现在所调查的汇总。”
“真没有想到这帮家伙,居然胆大妄为到这种地步,一个小小的仪制清吏司郎中,就贪墨了五百七十万两之多。”
什么?
东厂大珰头孙淼,在听到这里的时候,双眸睁得极大,快步走到工部尚书马由桂身旁,便一同看着这份汇总报告。
只是看了没一会儿,其便怒道:“该死,这帮该死的家伙,必须要受到严厉的惩处,手握大明权柄,竟敢做出这样的事情。”
仪制清吏司掌嘉礼、军礼及学校、科举等事务,可以说是礼部最为重要的一个衙署,大明举行科举之事,就是有其来具体操办的。
工部尚书马由桂,眉头微蹙道:“难怪他们东林党人,此前会有这么多中举的,原来是他们竟在暗中售卖考题。”
“大明以八股取士,想要中举本就是件困难的事情,但他们私下售卖考题,而且还是亲近之辈,难怪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风声。”
礼部尚书宋应星怒道:“崇文,科举乃我大明社稷命脉所在,可这帮该死的家伙,为了自己的私利,竟敢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一个小小的仪制清吏司郎中,就靠着做这些事情,就贪墨这么多的银饷,其背后肯定有后台。”
如果说东林党人,没有把心思放在科举上的话,那礼部尚书宋应星或许还不那么愤怒,毕竟贪恋钱财,本就是东林党人的本性。
但现在他们把心思放到了,绝对不能放的地方,这算是彻底激怒礼部尚书宋应星了。
要知道这些靠购买考题中举的家伙,那必然都是无能之辈,这到了地方以后,那必然会剥削地方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