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衙署。
“奸宦,你们都不得好死啊,我大明社稷,不能任由你们这般肆意践踏啊。”
“冤枉啊,本官是被冤枉的,本官不要进大理寺,快放开本官……”
“工部尚书,下官愿意拿出家财,只求你能饶下官一命啊……”
此时的礼部衙署,是一片躁动,各种声音接连不断的响起。
“哼,都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在这里做着美梦。”
东厂大珰头孙淼,脸上露出冷厉的神情,看着那些被东厂番子缉拿的贪官污吏,冷哼道。
“崇文,错非是你们工业派,此次所拿出的这些罪证,恐想要揪出这些贪官污吏,绝非是件容易的事情。”
回想起这段时间,在礼部所扣押的那些贪官污吏,东厂大珰头孙淼这心中就涌现出阵阵怒意。
平日里一个个道貌岸然的模样,真到了真相大白的时候,那一个个都暴露出真实的嘴脸。
什么高高在上的官员,说到底,若非是有这身官皮,那他们也都不过是毫无下限的贪生怕死之辈。
从皇极殿离开后,工部尚书马由桂一行,便来到了这礼部衙署,想要尽早解决这帮贪官污吏。
“冲之,这里面也有你们东厂的功劳。”
工部尚书马由桂,神情淡然道:“若非是你们全体出动,想要这么快的就揪出这些蛀虫,并非是件容易的事情。”
“想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仅靠我们工业派的话,还真不一定能抵御住,东林党联合各方势力的反制。”
自礼部审查开始以来,这东林党人的各种手段,那就从来都没有停止过。
毕竟这次他们工业派,一上来就将仪制清吏司、祠祭清吏司、铸印局的贪官污吏,全部都给缉拿审查。
单单是这样的规模,这在以往都是没有过的。
而且现在东林党的手中,仅剩下吏部、户部,所以他们不愿意看到,礼部经营多年的势力,就这样被工业派连根拔起。
但对工部尚书马由桂来说,既然选择做这件事情了,那么就必须要做的干脆彻底,确保礼部治下,不会再存在任何的隐患才行。
“工部尚书,您就饶下官一命吧。”原仪制清吏司郎中,此刻挣脱了束缚,跪倒在地上求饶。
“下官愿意当牛做马,报答工部尚书的恩情啊。”
“下官这里有东林党的罪证,只要工部尚书能饶小的一命,小的愿意全部都拿出来啊。”
作为东林党的骨干所在,现在的仪制清吏司郎中,早已没有了先前的淡然,更多的却是为了求活而表现出来的卑微。
工部尚书马由桂,厌恶的说道:“饶你一命?本官倒是想要问问你,当初你私下售卖考题,可曾想过今日?”
“科举乃我大明社稷之根,而你为了一己私利,竟敢掘我大明社稷之根,就算是本官能饶你,那大明千千万万的学子能饶了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