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砰砰砰……”
宽甸诸堡外围坑道防线,响彻云霄的火炮声不绝,被轰炸的地域尘土飞扬。
总兵官马国藩,坐在坑道防线中枢地带,脸上露出一抹狞笑,眸中迸射出一道精芒。
“直娘贼的,这帮建奴是不是疯了。”参将马德鸣,脸上流露出怒容,歇斯底里的咆哮起来。
“马帅,从战斗开始到现在,这建奴炮轰了半个时辰,不少坑道防线被回填,他们这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总兵官马国藩倨傲道:“干什么?只怕这次建奴偏师,是准备对我部发动决战,想要一鼓作气,拿下宽甸诸堡的外围坑道防线。”
从建奴发动炮袭的时候,总兵官马国藩就一直在留意,发动炮袭的位置,经过这半个时辰的炮击,其心中算是彻底明白了。
那一颗颗携势轰来的实心弹,对覆盖的坑道防线,展开着迅猛的冲击,这使得不少坑道防线被毁坏,大量的泥土回填进坑道之中。
原本无法在迅猛攻势下,一次跨越的坑道,可以很轻松的突破过去,这给建奴大军创造了有利的态势。
参将马德鸣听闻,当即便道:“马帅,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军为何不展开反击,压制住建奴的炮袭啊。”
总兵官马国藩轻笑道:“压制?说的倒是轻巧,先前迎战这建奴大军,消耗了多少弹药储备?”
“六万大军,迎战二十万建奴,本身就是件不容易的事情,扛了十几天的功夫,这更是难上加难。”
回想起过去十几日的鏖战,总兵官马国藩的心中,就涌现出阵阵的怒意,错非是我们工业派军队,不能全部都抽调到辽东前线战场,否则哪里有你们嚣张的时刻。
“马帅,你说校长他们,什么时候能赶过来?”
参将马德鸣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怅然,“若是校长在这里的话,我们哪里会经受这等憋屈的事情。”
“末将现在恨不能领军冲杀上去,干翻这帮该死的建奴大军。”
在这十几日的鏖战中,让参战的工业派军队,已然折损了半数,那些朝夕相处的袍泽,就这样永远的倒下了。
就算是再怎么铁骨铮铮的汉子,都没有办法承受这等悲痛。
总兵官马国藩轻呼道:“快了,就大哥的本事,十几天的光景,足以颠覆半岛之地的局势。”
“说不定就在此时,大哥正统率着我部援军,朝着宽甸诸堡一带驰援,走吧,建奴的炮击结束了,准备与他们血战吧。”
说着,总兵官马国藩缓缓站起身来,脸上露出坚定的神情,眸中迸射出精芒出来,手中拿着一杆焦式步枪。
原本响彻云霄的炮击声,骤然间停止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阵阵喊杀声,早已准备就绪的建奴大军,在各级额真的指挥下,悍不畏死的冲杀上来。
“直娘贼的,老子等他们很久了,人死鸟朝天,杀一个够本,老子现在早就够本了。”
参将马德鸣,怒不可竭的咆哮道:“老子就不相信了,这帮建奴干不翻他们,马帅,您留下坐镇指挥,末将去一线迎战建奴。”
看着咆哮而去的参将马德鸣,站在原地的总兵官马国藩,眼眶湿润了起来,他这是为了自己,把危险全扛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