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文,果真像你所说的那样,这次东林党人算是彻底吃瘪了。”
去往户部衙署的途中,礼部尚书宋应星面露感慨道。
“随着我们在朝堂之上,夺取东林党人的权柄越多,就需要将部分的权柄,分化到有才能的非工业派的官员手中。”
工部尚书马由桂点头道:“这是一种趋势,就当前的时局来说,若我们一味地将权柄,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不仅会引起朝中各方的不满,还给东林党人留下机会,更为重要的一点,就是会让天子生出忌惮。”
“为了实现我们的理念,只要这朝堂的总体大势,是按照我们预期的方向进展,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大明说到底是皇权至上,就对当今天子来说,他希望权力的中心,是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而不是说东林党的势力衰弱了,相应的工业派又出现一家独大。
一旦出现这样的情况,天子心中会愿意看到这番场景吗?
对人心的把控,工部尚书马由桂比谁都要清楚,所以在工业革命未降临之前,他不准备做出约束皇权的事情。
毕竟做这样大胆之事,还没有相应的基础来做啊。
讲到这里的时候,工部尚书马由桂一行,便来到了户部衙署。
“崇文,你们都来了。”
东厂大珰头孙淼,脸上露出笑容,打趣的说道:“怎么?不放心咱家办差,还要来视察一番?”
“冲之的能力,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工部尚书马由桂笑道。
“我们现在过来,就是为了看看,这帮贪官污吏,死到临头之前,到底是怎样的反应。”
“本官一定要弹劾你们,朗朗乾坤之下,竟敢做出目无王法之事。”
“你们东厂,什么时候成了工业派的狗了?本官绝对不会饶了你们。”
“快放开本官,本官没有贪墨银饷啊,快放了本官……”
此时在这户部衙署内,响起阵阵怒吼声,即便是到现在这个时候,依旧有很多东林党官员,还沉醉于自己编织的幻想之中。
就好似那些被审查出来的银饷,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见到这一幕幕后,工部尚书马由桂他们,脸上流露出轻蔑的神情,什么东西,到了现在,还不忘为自己来狡辩。
如果说狡辩有用的话,那他们又怎么会被移送大理寺审判?
“工部尚书,你不该这般对待本官啊。”原东林党户部尚书,此时情绪激动,挣扎着咆哮起来。
“本官在以前可从没有与你作对,只要工部尚书能放过本官,本官愿意当牛做马啊。”
当死亡降临的时候,就算是再怎么骄傲的人,那都会表现出怯懦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