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廷。
乾清宫。
“大伴,结果怎么样?”
天子坐在龙椅上,眉目间流露出焦虑,看向东厂督公王承恩说道:“建奴纠集大军,准备来犯辽东前线战场一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总兵官满桂、广宁总督孙传庭先后上表奏疏,言建奴贼心不死,欲集结大军来犯辽东前线,天子在看后的第一反应,却生出了疑惑。
明明在此之前,建奴在辽东前线战场,被工部尚书马由桂领军,歼灭了一个整建制蒙镶白旗。
就算建奴所控疆域庞大,那也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说集结大军来犯,那就集结大军来犯啊。
甚至在天子的心中,怀疑这是屯驻前线的大明边军,为了骗朝廷提供军械火器,而杜撰出的紧急军情。
也不怪天子生出这种想法,毕竟现在朝廷的国库,拿不出这些用于锻造的银饷,患得患失之下,难免会生出怀疑。
东厂督公王承恩低首道:“回禀皇爷,根据东厂所知晓的情况,此番建奴就是集结大军,准备来犯我大明边疆之地。”
“此事必须要早做决断,若是在建奴大军来犯之时,未筹谋好一切的话,只怕辽东前线将会生出乱子。”
“呼……”
天子听到这里的时候,整个人倚靠在龙椅之上,心中生出深深的无力感,为什么这该死的建奴,说能集结大军,就能集结大军啊。
治理大明这个庞大国度,天子的心中比谁都要清楚,这中间会生出多少烦心之事,有多少迫不得已的情况。
为什么这该死的建奴,在辽东前线战场频频失利下,却能不断地调集兵马,再度来犯辽东前线啊。
沉吟片刻,天子有气无力的说道:“大伴,难道建奴掌控的疆域,要比大明还要庞大的多吗?”
“如果说不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他们建奴,却能在不断失利的情况下,调集麾下兵马,来犯我大明所控的辽东前线啊。”
如今在天子的心中,生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那就是建奴实际掌控的疆域,远超的买那个所控的疆域。
除了这一种可能外,天子真的想不到,为什么建奴能不断纠集大军,频繁的来犯辽东前线之地。
东厂督公王承恩道:“此事东厂还在积极地探查中,但建奴似乎对这方面很是警觉,对草原以北的疆域,那都有着很深的警惕。”
“就算是想要知晓建奴的真实势力,只怕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经营,不然根本就没办法探查到真实情况。”
伴随着大明与建奴之间的矛盾不断加剧,东厂的发展势头,已然不仅仅局限于大明国内了,如今在建奴内部也在不断地谴派暗桩。
只是在这样一种局势下,想要让谴派的暗桩,打探到想要的情报,短时间内根本是无法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