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尚书,真的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
工部尚书马由桂,从朝班中缓步走出,面露轻蔑的神情,无视殿内众人的注视,道:“辽东前线战场的局势,你了解吗?”
“广宁总督孙传庭做出这样的部署,那是得到了本官的指导意见,才定下这强枝弱干的策略的。”
“吏部尚书,你的意思是不是想说,本官此前做出的这指导意见,才导致了今日的被动局面?”
“啊……这……”
意气风发的东林党吏部尚书,此时愣在了原地,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工部尚书马由桂是谁?
那可是大明的当世战神。
先前在辽东前线战场,率部大明边军,一次次力挫来犯的建奴大军。
若是说他的筹谋部署有问题,这不是在关公面前舞大刀吗?
原本倾向于东林党所提议和的群臣,当见到工部尚书马由桂站出后,那一个个又变得纠结了起来。
工部尚书马由桂,在这个时候站出来,难道是心中有了应对建奴大军的策略?
东林党鸿胪寺卿,见到眼前这一幕后,心中暗叫一声不好,这该死的工部尚书马由桂,在朝的威望实在是太强了。
就因为他站出来表态,使得原本倾向于他们的大势,竟然在无形中发生了改变,不行,绝对不能让他的阴谋得逞。
想到这里,东林党鸿胪寺卿便道:“工部尚书,适合那时的筹谋部署,并不代表着适合当下。”
“眼下建奴就是瞅准了这一点,所以才纠集大军要来犯我明疆,若是有一两支建奴偏师,突杀进我大明收复的辽东之地,那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工部尚书方才也说了,朝中没人比你更了解辽东局势,若是建奴真的突杀进来,那对我大明的损失太大了啊。”
但凡是能让他们抓住的点,那东林党人是一点都不会放过。
“哦?”
工部尚书马由桂,轻笑道:“那本官倒是想要问问鸿胪寺卿,你们方才所提要与建奴议和,若我大明真的是割让了前线重镇,可最后建奴却不遵循盟约,到时该怎么办呢?”
现在东林党所提的这些东西,那都是他们单方面臆想出来的,就建奴高层的尿性,他们面对这么好的机会,又怎么会轻易放弃呢?
与前线的几处重镇相比,明明他们有机会攻占更多的疆域,那又有什么理由去放弃这些呢?
东林党鸿胪寺卿笑道:“为什么会撕毁盟约?毕竟这些都是能通过和谈,来切合实际的得到解决的嘛。”
“建奴虽说起于蛮荒,但最起码的守信,还是要做到的嘛,人立于世,就当讲究信守承诺的嘛。”
“哈哈……”
工部尚书马由桂,忍不住大笑起来,指向东林党鸿胪寺卿道:“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啊,宁愿在心中相信自己的敌人,会遵守那没有约束的盟约。”
“也不愿意相信,我戍边的大明边军将士,鸿胪寺卿,你是在鸿胪寺当官当傻了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