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馥院。
姜黼在卧室。
这卧室大,简洁明快。
没有弄各种花里胡哨,该弄的早都弄过,就差喝符水。
姜黼现在不弄那些,如果这是命,就做自己的事。
就像有的,非得再活几年,然后没了底线。生老病死不论是不是天数,还是别过于强求。
卧室靠前是一张长沙发,沙发前一个茶几。
姜黼穿着淡青色中衣。这不是追求什么。好比T恤,这不只是文化也很舒服。
也超帅,坐在沙发,伸着大长腿。
眼睛看着茶几上电脑,里边是索静苓的直播。
温稷坐在五哥身边,桃花眼也看着直播。
姜潜过来,静悄悄的。
有静悄悄看片,没有片都是静悄悄吧?这直播够可以。
他坐下,这沙发坐三个大帅哥,够可以的。
温稷和姜潜对视一眼,再看神奇的直播。
温稷能看懂。
写字先磨墨,不仅是看下墨、发墨,也是调整状态,与手中的墨融合。
非人磨墨墨磨人,瓶应未罄罍先耻。
(瓶之罄矣,维罍之耻。鲜民之生,不如死之久矣!无父何怙?无母何恃?出则衔恤,入则靡至。)
磨墨是件很费力的事情,长时间要顺一个方向磨,而且墨锭与砚台要保持垂直,所谓笔正,磨墨亦然。慢慢来,指按推用力,轻重有节,切莫太急。
磨墨要有好的墨锭,墨锭的质量直接影响墨汁的质量,上等的墨锭细腻、润泽、有光感,松烟墨是其中的佼佼者。
姜潜觉得,这墨、砚,都配不上她。
显然是一个老手,这慢悠悠又不耽误的姿态,比他爹还老。
这份从容,须得岁月去雕琢。
姜潜的爹姜如裕,三春师大的教授,家学渊源、传承很纯正。
姜黼的爹姜如年,也是三春师大的教授,真书香门第。
温稷自己不愿练字,宁愿去打拳、撸游戏;但看着索小姐,竟然看了半个多小时。
姜潜看五哥,有睡意了。
虽然对别人、催眠是不太好,但能对五哥催眠,该烧香。
若说五哥看着索小姐就想睡,不让外人知道。
索小姐把墨磨好。
温稷激动,终于要下一步。
姜黼点头,这墨不错。看着手机皱眉。
温稷看索小姐也颇有无奈之意,但是小事,无须纠缠。
温稷要监控她太容易,那是太不尊重,这自己做直播不一样。
索小姐提笔,姿态都极端正。
没有一丝紧张,老司机。
舔墨,这姿态看的人舒服,若是换一些衣服等,这不换也自然。
真正的自然,落笔。
三只帅哥面面相觑,继续看,继续面面相觑。
温稷桃花眼瞪的像桃子!
看姑娘写的字,再看姑娘的脸,这种努力绷着,很想唾弃自己。
温稷低声说:“可以开美颜。”
姜黼接:“不对字生效。”
那就没救了。
温稷看着这姑娘,写了“急就”、又坚强的写下“奇觚”,小脸委屈的能哭出来。
温稷都想哄哄这姑娘了。比他写的还难看。
姜黼看弟弟一眼:“章草你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