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不知道多少人没睡。
索静苓起来，感觉还不错。看看腿上，被掐大概是最轻的伤。
开门出来，办公室灯不是太亮，医生坐在办公桌忙碌。
不知道睡醒还是没睡。
索静苓对现在人的作息没数，以前也有夜夜笙歌的吧，没什么奇怪。
姜黼抬头看病人，怎么还夜夜笙歌了？
索静苓对上他眼睛，再看他脸，好像更白了。视线扫过边上，桃花眼睡在垫子上。
男子这么睡，静妃娘娘默默的适应，进卫生间洗漱。
索静苓洗漱是麻烦事，牙不能刷，脸不好洗。
漱口、不出血了；照镜子，脸消肿了大半，没那么恐怖了。
今天是没法直播，身上衣服也麻烦，静妃娘娘惆怅。
挺怀念最后的日子，又不怀念那种老，年轻，还是自己折腾一回吧。
上辈子没折腾的，这辈子好好经历一下。
从卫生间出来，索静苓看着医生，站在她跟前就得仰望。
姜黼让她到一边坐好，诊脉。
真正的杏林国手，根本不用将人切开，尤其他切的够多经验丰富。
索静苓挺感激的，不切她就好。
温稷默默的爬起来，收拾收拾，就坐在气垫床上、装浪荡。
静妃娘娘看他一眼，白马饰金羁，连翩西北驰；借问谁家子，幽并游侠儿；少小去乡邑，扬声沙漠垂。
温稷给看的不自在，好像外婆打量别的年轻人？就是没他帅。
温稷看五哥，又拉着姑娘的手不放，准备再睡一觉？
索静苓看太（神）医。
姜黼面不改色：“张嘴。”
病人张嘴。
医生捏着她下巴，转动，看仔细些。这下巴有肉，手感好好。
舌头也好。
病人张嘴累的，心想这和切过差不多了，脉诊又叫切脉、诊脉、按脉、持脉，还有把脉、号脉之类。如风吹叶动，身体状况，都是会有各种表现。医生、在于听懂这些。
姜黼放开她下巴。
索静苓闭上嘴，累。
医生不用给她开方，都是一条龙服务。
护士进来，给索小姐上药，吃药。
医生有医嘱：“去休息一上午，就差不多了。”
索静苓眨眼睛。
姜黼指着书架：“要看什么书随便，这儿没有的让人拿来。”
索静苓过去瞅瞅。
书架不小，花梨木做工也可以，书架摆了很多书，不像是摆着看的。
随便拿一卷下来，这书和以前不一样，习惯了就这样吧。
有一卷书，静妃娘娘就安静。
温稷看她看书的样子，实在是静淑，因为名字带静吗？
叫静的太多了，大街上喊一声静静，没有一百也有八十的回应。
赵静钱静孙静李静周静吴静王静，还有各种变体、如王婧王靖王瀞。
叫正的未必正，叫义的未必义，叫静的未必静。
外边天亮起来，医院骚动。
办公室安静的多，姜黼一直忙着。
姜潜过来，看索小姐一眼，安静的坐那儿，是穿梭时空还是化为尘埃融入这天地？
融入、才能永恒，她获得了永恒的生命，多么奇异？
姜潜看五哥，索小姐在，五哥的状况就奇异，好像分享她的永恒？
五哥本身也不闹，就算睡不着。
那些睡不着的，闹，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