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月色挺好。
姜璿和一家子、老人、在堂屋撩的都是老事儿。
年轻人不懂的,随便玩去。
郎嫀和郎愈就在这儿,听故典。
姜璿搂着小的,故典要小孩听才好。
(郎嫀懂懂的,不听没关系,但老人说话最喜欢听众,听习惯就好)
老太太牙齿掉光佝偻着背比姜璿还大。
姜璿大声问:“你还缉麻呢?”
大嫂骄傲:“我夏天,缉了六斤八两!”
姜璿说:“这一比我都懒了,我回头找点麻。”
大嫂笑的:“你缉什么麻?”
姜璿很认真:“我以前种地,这男耕女织,种地男的去,我就在家缉麻,纳鞋底。”想想索小姐,“自己做的鞋穿着舒服。”
另一个老太太笑道:“你想穿我给你做。”
姜璿傲娇:“不稀罕你做的,我要自己做。”
老太太乐:“大姐厉害,没有你不会的。”和郎嫀说,“你太外婆一身本事,能学到一半就够了。”又闲聊,“世上没有没用的本事,只有不会用的本事。国外兴那个手工,就比咱手工香吗?看我自己做的鞋。”
脚伸出来,一双布鞋看着就舒服。
姜璿肯定:“你做鞋最好,翠芬学了你手艺,给清一做几双冬天的。”
老太太精神抖擞:“做老式的还得我来。”
姜璿说:“手艺别攒着了,快点传给翠芬,空了四处走走。”
(郎嫀觉得她要学做鞋,太外婆的手艺得传下去)
(好在三春市做的不少,穿的也不少,外边买的不少)
(不像有的弄特色,三春市是精致又贵,一分价钱一分货,穿出去不难看)
(老太太、还有年轻的、一双鞋赚二百块,不指望发什么财,过日子又够了)
(古城做这些都有补贴,还挺不错的)
山上,索静苓画符。
姜黼看她,还没画好?
不告诉他,索静苓早就准备画多多的五雷符。
姜黼就觉得有点方,会画五雷符的小姑娘,斋醮真用这个?
索静苓就是画怎地?
好在料挺足,黄表纸她是用不完的。
温稷坐在一边喝茶,慢悠悠的说:“阎玉亭想把杨美好弄出来。”
索静苓也慢悠悠的:“她代替杨美好?”
温稷大笑,好主意!一桩罪孽总得有人去承受,换了谁、咱不在意。
伙计将监拍的法坛传过来,华丽丽好壮观!
温稷估计,僧道得上百,不算一些混事的,阎玉亭搞这么大的事。
或者说,有这么多僧道,看钱不看人,阎玉亭一身罪孽,请问僧道、没什么好说了。
阎家觉得无所不能。
颜烈和阎小姐在国外,情况还不错,或者说,很快能王者归来。
月明,索静苓收工,去洗洗睡。
姜黼跟着她,要打下手、但短时间肯定不行。
这也算那些的底蕴?
僧道姜家肯定有认识,准确的说有得罪。(姜家不许那些骗人的,那没骗到钱肯定不高兴)
所以,谁都想咬姜家,姜家能睡着?
索静苓是睡着了。夜里有点凉,被子挺厚。
早上起来,天没那么亮,到秋天,早上亮的越来越晚,冬天的时候更黑。
姜黼过来看小姑娘,今天有什么特殊要求?比如亲亲抱抱?
索静苓气的,这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