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冬天，花园也色。
山色、水色，竹林，后边的松树林。
中间假山的前边是黑松和茶花，又搬了几盆来，开的非常好。
花房的花儿更多，就像温室的菜一直有的吃。
前边一片桂树，中间金橘也绿的，配着房子、精美的回廊。
大家进餐厅，关上门，暖和。
大衣脱了放在一边的架子，这衣架像笔架那种站稳挂好、好看着，或者像屏风没屏心。
年轻人大概都不用，白松现在真养得好，穿着暖和的棉袄，进屋不用脱。
大家坐下吃，冬天就是补，怎么补都行。
白倩楠不知道她补成什么了。头发是见黑，身材也好了，再养两年，她能养成贵妇。不是谁都装贵妇？她在这院子，学的，比人家正宗的多。
看看静苓吃饭，白倩楠觉得学成她、一半，就可以做贵妇。
白倩楠也不知道哪世攒的福气，在这儿白吃白住，一月还有工资。
干活，那点活儿，在自己家不干的吗？
她才四十多，看看姜家八十多岁老太太干活，干得动是福气。
以前在马家干再多不落好。
白倩楠觉得现在浑身劲儿，补的。
白松吃完，想回家。
这儿再好，不是他家。可以在女儿家，没有在外甥孙女家的，又不叫他干活。
好在院子大，他每天里外的转，也不出去找事。
姜黼开口：“舅公、留下来过年吧。”
白松眨眼睛，为什么？老农民做错了什么？这姿势和静苓学的一点点。
姜黼觉得老人挺省事：“暂时不清楚，就这几天。”
白倩楠懂了，五爷、这院子、很多秘密、不该他们知道，忙劝老爹：“爸在这儿，陪静苓过个年。”想想，“虽然不能回去，但我和白婧又不好去大姐那儿过年。”
说的可怜。
但也算事实。白松一个老头可以，白倩楠一个老妹可以，或者白婧一个外甥女可以，大家凑一块，到白倩文家里闹哄哄，就不好看。
何况，一天想走白倩楠路子的可多了，过年也不得安宁。
老娘不在了，大家在这儿凑合，竟然是不错的法子。
白松不安，会不会留着留着就那什么？
索静苓笑道：“舅公想种地，找个地方种地？”
白倩楠考大学还没决定。
毕竟不是小，这年纪考大学、谁养她？
但白倩楠养出志气了：“后边地爸种，我跟着学园林养护。兰花好难养。”
姜黼点头。
穆霭插话：“农大有园艺一类的，三姑以后可以考园艺。园艺有好多好多书，理论结合实际，或许写出论文来，大学还能特招。”
白倩楠觉得自己脸皮挺厚的。
笑死。虽然穆小姐跟着静苓叫，但能叫她三姑，面子大。
白倩楠又撩老爹：“我们都搞这。”
白松点头。后边的地他看了几个月，和农村种地不一样。
也不难，种地比较适合他。
大家从餐厅出来，慢悠悠转到正屋，从侧门进。
到影音室前边。
这会儿时间还早，姜黼拉着小姑娘问：“和舅公看什么电影？”
索静苓问：“舅公想看什么？”
白松老农民，真要当舅公供起来了。若是亲孙女还踏实一点。
白倩楠习惯了，姜家人好，静苓也好。
看电影就看电影呗。进来坐了，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