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候,身穿铠甲的队长俯身进殿,利索跪拜下去,声音洪亮道,“卑职参见皇太后。”他见了坐在上座的吕阳,不由得有些错愕,却不敢多问,垂下头去。
这队长叫做张有泉,初入宫时候只是个小小护卫。只是那时老皇帝年老体衰,李秋水空虚寂寞,见这张有泉眉清目秀,身强力壮,想来各种本事也差不了,就与他苟且了几次,所幸提拔了他做队长,可以随意出入后宫。
只不过此时李秋水有了吕阳,对这小子再也没有半分兴趣,此时在旁座坐了,道,“张有泉,这几年来,本宫待你如何,你心中应该清楚吧?”
“皇太后的恩德,卑职铭记于心。”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嘀咕,这放浪太后,如此快就找了新男人,还坐在上座,真是不知廉耻。
吕阳见此人眼珠打转,知他心中有所嘀咕,冷笑了一声,暂时不与他计较。
“好,你知道就好。”李秋水拖长了嗓音,摆足了皇天后腔调,半点也没有方才与吕阳交欢时候的放浪,道,“现下本宫就要让你为本宫做一件事,不知道你肯不肯帮忙啊?”
“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卑职也绝不皱眉。”体面话总要说,何况这太后通常是叫男人上她床,而非刀山。下她双腿之间幽深古径,而非火海。
“那好。”李秋水轻声道,“本宫让你杀了当今的皇帝李谅祚,你可有这胆子没有?”
“啊!”张有泉不禁喊了一声,抬头时候,满脸尽是错愕神色,不由得大声吞咽一口,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一般。
“你不敢?”李秋水冷笑一声,眸子之中已经带上杀气。
张有泉浑身抖如筛糠,哆哆嗦嗦道,“卑职……卑职……”
“张有泉。”吕阳忽然开口道,“你若跟了我,我保管叫你做西夏国的军马大元帅,不好过这后宫小小的一个卫兵长?”
张有泉听吕阳话,不晓得哪里回了些勇气,起身昂头道,“你是何人?何以坐在太后宫中,此时还大言不惭说些造反谋逆的话!”
李秋水柳眉倒竖,当下就要结果这张有泉性命。吕阳摆手阻止,起身走到张有泉身前,身后微拍张有泉铠甲肩膀,道,“你是个有骨气的家伙,我喜欢这样的人,不过我更喜欢识时务的人。我给你自由选择的权利,你可以离开。”
张有泉知道了解李秋水的心狠手辣,本抱着必死决心,岂料眼前男人肯放过自己,料来这男人是太后的新宠,太后总会听他的一切话,当即转身,但还未走到宫殿门口,上身传来一阵碎裂响声。
张有泉怔住,那裂声越发大,分明是从他的上身传来,但他却不觉得丝毫疼痛,垂下头去看,不由得脸色剧变。
张有泉身上的铜质铠甲,竟然已经全然粉碎,他身子这一动,粉碎的铠甲哗啦一声掉在地上,化作灰尘。
吕阳方才轻缓拍打他肩膀,已经悄悄用上了内劲,将他的铠甲震碎却不伤害到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