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阳干咳了声,他看了眼韩冰,韩冰朝他做了个“你随意”的手势。
吕阳右眼皮就是一跳,满心的难堪。
他忙笑着岔开话题道:“你那位二叔可真有趣,像个孩子似的,但剑法却实在高,之前与他交手,我要不是跑得快,差点儿就要被他戳个透心凉了。”
听着吕阳的话,薛红红也笑了道:“幸好你跑得快,我二叔除了吃之外,就会使剑。他疯病发作之时,硬逼着我爹爹和他动手。连爹爹都差点儿被他刺了一剑。”
吕阳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道:“那后来呢?”
薛红红笑道:“后来爹爹当然还是将他制服了,他一气之下,就疯得更厉害。”
吕阳道:“哦?是么,不过听令尊大人说,他本来并不是这样子的。”
薛红红提起她这个二叔,也忍不住叹息道:“他就是练剑练疯了的。他剑法根本就不错,但比起我爹爹来自然还差得远,所以就拼命练剑,一心想胜过我爹爹,练得饭也不吃,觉也不睡,但还是比不上爹爹。有一天晚上,他突然将二婶杀了,说是二婶总是扰乱他练剑,但杀了二婶后,他自己也变得越来越疯癫了,他老是说自已只有十岁,就因为年纪小,所以剑法才不如爹爹。”
吕阳心中暗叹道:“一个人到无可奈何之时,也只有自己骗骗自已了……”
薛红红突然娇嗔地道:“我们干嘛老是要提他呢?难道没有别的事可提了?”
吕阳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你想让我跟你聊什么呢?”
薛红红瞟了他一眼,她抿嘴笑道:“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可聊的事太多了,你难道还不知道,难道还要我来教你?”
吕阳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她吃吃地笑道:“你如果还要别人教,你就不是风流吕阳了。”
吕阳一愣,他没想到薛红红会对他说出这种挑逗的话来,他虽然是对吕阳经验丰富,但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答她的话才好。
“人又蠢又丑不说,自知之明还没有。”一直在一旁把玩杯子看好戏的韩冰突然开口插话,她看了吕阳一眼轻笑道,“我竟不知吕大侠的审美观这么……这么地刁钻古怪……”
吕阳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苦笑着无奈地摇了摇头,女人斗嘴,一般最后都是男人成了出气筒的。
果然,薛红红的脸涨成猪肝色,韩冰的话戳中了她的痛脚,但吕阳的反应更是激怒了她。
薛红红狠狠地一拍桌子跳起来,手指愤怒地从眼前的人的身上滑过,最后定格在吕阳身上。
她指着吕阳的鼻子破口大骂道:“好你个吕阳,居然敢这般地羞辱我!我告诉你,你来我薛家庄盗剑不说,还敢刺杀我父亲!我一定叫人扒了你的皮不可!”
薛红红话音刚落,竹棚一掀,十多个身手高强的黑衣人一跃而下,每个人手中都提着一柄青钢剑,将吕阳和韩冰团团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