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尔根的城墙上,两个老油条坐在巨型弩炮前磕着瓜子聊天。
“今天也是和平悠闲的一天。”
“是啊,这个位置真好,我都不知道哪个位置能和现在这样这么好的了。”
突然,远处一个黑色的物体向他们飞速靠近。
“诶?那是什么?”
其中一人还没来得及看清,黑色的物体变成一个铁球,直径砸碎了他们身后的巨型弩炮。
两人看着后面被砸散架的弩炮愣神,随后他们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敌袭!敌袭!”
另一边,一个操控舰炮的炮兵小队里。
“哈,佩奇!我就说你打偏了吧!那两个人连根毛都没打到!”队里的侦察兵拿着望远镜看着城墙说道。
“什么?!”叫佩奇的炮手立刻夺取侦察兵手中的望远镜看了看城墙上那个愣神的两人。
“操!这次老子一定能打中!”
“打个屁的打!不是说了这一炮是挑事的吗?你想挨罚吗?”装弹手打了一下他的手。
“哎呀,他们这是怎么回事啊?”侦察兵拿着望远镜看着对面一团乱的现象,有些迷糊了。
事实证明,白吃干饭的老油条一旦危机来临屁用没有。
本来这枚炮弹根本没打出任何伤亡,也就是吓唬一下他们。
但他们自己就发生了踩踏事故,情报传达相当的慢。
“失算了,这些人应该都是些老油条吧,无组织无纪律的。”一个旅长拿着望远镜说道。
“如果我们的兵力足够,现在就是发动进攻的好机会,只可惜我们这点人不能硬闯。”
他们这个名义上的军级编制实际上只有约5千人,面对1:10的比例他们也不敢妄动,每一步都要精打细算。
这也是伊莉雅的强要求,她认为军队哪怕招不满也不招垃圾进队,特别是平时作风有问题的垃圾,连炊事班都不给你进。
而挪威那边,经过踩踏事故后的重大伤亡,消息终于传到当地军部了,卑尔根的守将锤了一下桌子。
他没想到居然会有人从海上进攻,作为在卑尔根守了20多年的将军,他自然是明白卑尔根的海防早就是稀烂了,什么三流九教的人都往里塞,海防不可能好到哪里去的。
“传我命令,让那里的人先顶住,再从其他守城军调兵过来。”他也下达了自己的命令。
另一边,一直拿着望远镜在盯着对方的众军官们叹了口气。
“他们总算有动作了。”
这已经比预计的时间要晚上了不少,不过也没问题,只要他们的人到位就行。
“所有人,预备!”雅德松·克莱门斯下达了自己的命令。
所有炮兵小队都到达自己所在的位置,装弹手清理炮膛开始装弹,炮手则在侦察兵的引导下校准位置。
登陆艇下的炮手也接到指挥舰信息,开始校准位置。
“对方这一字排开是什么意思?”卑尔根守将拿着望远镜看着远处的舰队疑惑道。
在旧时代的战争意识来看,这是种很蠢的行为,因为这时只要集中船只,从一处薄弱点穿过,很容易就会被分割包围。
只可惜他们这的海防松弛,那些陈旧的船只根本无法下海,不然他还真想指挥舰队突破他们。
但等一下他就知道为什么他们要一字排开了。
“开炮!”
所有舰船的侧身突然出现许多白烟,一颗颗黑色的铁球飞向他们。
虽然这里的许多人都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但这傻子都知道,敌人丢过来的东西怎么可能是好东西,急忙开始闪躲了。
但很不幸,这些炮弹都是开花弹,即便他们不会被砸死,也会被炸死。
一时间,整个城墙上一片血肉模糊。
这里的少爷兵哪里见过这种场面,顿时原地发呕,战斗力骤减。
就连守将都看得脸色发白,他征战沙场十几年,对瑞典的战役大大小小都有一百多场,按理说他对死亡的感觉已经淡去,但他依旧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