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鱼瞬间便明白班超的意思,也抱拳客套道,“壮士为兄申冤,受尽曲折,多睡了一会应该,应该。快请,快请!”
两个女子也躬身万福,并说道,“见过叔叔,妾有礼了!”
班超赶紧还礼,几人正要一起走进厅堂内,却见一阵风刮过,门前的大树顶梢簌簌直响。两名女子和权鱼听着动静,都惊惧惶恐不安,一付战战兢兢的样子。班超向着树梢看了一眼,带头走进厅内按序坐下。
侍婢们上完茶,班超心里有数,便问道,“权兄,‘客人’已走,这回要说实话。汝请吾来,是否是宅中最近有事?”
权鱼顿首道,“不瞒兄弟说,权鱼访兄已经多年了。当年汝在北营外酒肆一场斗剑,获得‘大汉第一剑客’荣耀,吾即想寻找汝,后因领商队至河西耽搁了。归来后得知尊翁大丧,兄举家已去安陵,鱼恨失交臂也。近来吾又欲去安陵寻汝,不想汝恰好又来雒阳打官司,岂不是命哉?”
班超只好简单说起这几年的经历,然后问道,“近两日吾仓皇疲顿,幸赖兄嫂出手相助,超终生不敢想忘也。兄长府上既然有事,权兄不妨直说。如果超能出上力,定鼎力相助!”
权鱼叹了一口气道,“看来,兄弟全忘了吾也。不瞒兄弟,吾乃西域疏勒人,做汉与西域易货生意,小有钱财。这些年,雒阳和河西,总有人眼红盯着,或是想取吾进出河西、鄯善之符传(注:类似于今关照、护照等身份凭证),亦未可知。近几月来,相逼愈急,几乎如影随形,似就要动手了一般。适才在外面兄弟也见了,来无影去无踪,鬼影一般,挥之不去。鱼邸一族上下,莫不惶惶……”
班超不解,“以鱼兄之财势,镖队定然高人不少,岂会畏强人相逼邪?”
权鱼摇了摇头,“最近这伙人来头大不相同,吾府中镖师不是对手,甚或连边都不沾。前者在河西张掖马场,吾曾被北地五名高人堵住,十余名镖师被人轻松斩杀。幸好张掖郡巡夜的官兵骤然而至,吾才得逃出生天。前几日,家中忽然又有了这个……”
这时,权鱼夫人拿着一个包裹过来,权鱼打开,原来是一把精致的于阗铜刀,和一方绢布。班超接过,只见上面写着“十年恩怨,一遭了结。重器不出,屠尽鱼邸!”
班超抬起眼看着权鱼问道,“看来汝与强人恩怨,并非仅是为财。这‘重器’又是何物?”
“这个……”
权鱼脸现惊惶之色,嗫嚅着道,“国仇家恨,一言难尽,容吾一会再细说……对了,兄弟可否还记得当年大将军府中之鱼蛋乎?”
“小鱼……蛋?吾当然记得……汝是小鱼蛋儿?”班超先是震惊,后是惊喜地端详着他。
“当然,吾即‘单于’鱼蛋也!”权鱼高兴地说道,“沧海桑田,物是人非。二十年啊,你吾兄弟得已再聚雒阳……汝不知,当年汝差点害死雁旋,还是吾告的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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