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涂抱拳,“末将遵令!”
宋军也道,“小人遵命。将军放心,宋府是大族,庄园内仓栗足可支撑数年,库中箭矢、器械足备,只是庄丁未经**,不堪大战!”
班超断然道,“传令所有庄丁、徒附,畏缩不前者杀无赦,勇战负伤者由宋府养伤,并给予重赏。凡杀敌一人者,赏钱一千,膏田十亩。杀敌十人或民户阵亡一人者,赏钱一万,房一区,膏田五十亩。太公以为可否?!”
“应当,应当……”这动静让两位老人吓得不轻,等华涂、宋军二人领命去了,宋太公才颤声道,“莫非将军认为,司马瑞会攻打宋府?”
窦戈道,“太公勿怕,有吾二人在此,定保宋府无忧。司马南无法向朝廷交出秋曹,定然会逼司马瑞查找。整个茂陵,只有宋府他未派人进来,且今日宋家又上坟祭奠宋公子。因此,司马瑞断然不会放过宋府庄园!”
当天后半夜,窦戈麾下三十余骑进入宋府。此刻,二人手里已经有劲骑近五十人,班超心里稍安。两个豪强大族间家兵火拼,宋府千余家兵,再有这五十劲骑相助,足可以抵御一阵。
天明前,秋曹突然清醒过来一会。他发着高烧,脸烧得彤红。见班超、窦戈一直在陪着他,他顾不上客套,便艰难地抓着窦戈的手道, “向前(注:窦戈字向前)……吾已探明北匈奴‘国师’来头。在河西张掖氐池城西有林氏庄园,主人林肜,字舍烟,是河西大商贾。真实身份为匈奴须卜氏贵族呼伦,北匈奴大人须卜图养子……小时被须卜图从云中郡掳到龙庭长大,从建武末年起即……即潜伏河西!”
“如此机密之事,大人如何得知?”窦戈问道。
秋曹歇息一会又艰难地说道,“吾截住其一支驼……队,使节自高原烧当羌而来,系联……络迷吾与众羌国于十月五日佛节时,同时反叛朝廷。‘国师’带来近五十名死士……已挟持司马南,其反不可阻挡……司马南知吾得其真情,故才起兵包围右扶风府,设毒计陷害于吾……不知杨大人是否能在彭城抓住呼伦,大人,吾以为事不宜迟……当速报朝廷……”
还未说完,秋曹又昏睡了过去。
窦戈看着已经昏迷的秋曹,对班超急道,“已经来不及了,以杨大人行事风格,此次定然扳倒楚王。华松、薛池、展异三位大人已至京兆府,仲升当速派可靠之人,将事态驰报与三位大人!情势紧迫,并敬请三位大人不辞辛劳,速速亲自驰往雍城,持皇帝诏书弹压雍营。只要雍营不为所动,司马南便翻不起大浪,吾等亦获能得喘息之机!”
秋曹的伤情令班超焦心如焚,宋府医工已经手足无措。眼前的急务,也让他不得不接受窦戈的办法,眼下也只能这么办,没有更好的主意,于是便迅速派出刘奕仁、甘英二将,连夜出宋府,至长安报信!